漫长的夜晚,官军一直在攻打城池,直到天亮才撤退。守城的叛军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苦战,疲惫至极,连廖凡这样的高手都感到精疲力竭。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城头,周围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叛军士兵,许多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松一口气的时候,战鼓声再次响起,官军又一次发起了攻击。无数士兵被惊醒,纷纷挣扎着站起来,拿起武器,与浓雾中的草人兵展开激战。许多人只是象征性地挥舞着兵器,根本不在乎是否砍倒了敌人,甚至有些人在困倦中误伤到了自己人。
这一天的情况与昨天完全相同,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官军持续不断地进攻了一整天,叛军又是一整天没有进食,也没有丝毫的休息时间,饥饿和困倦交织在一起。到了黄昏时分,守城部队几乎崩溃,许多人已经无法站稳,摇摇晃晃,甚至有人彻底放弃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也不管有没有敌人进攻了。
廖凡已经连续战斗了两日一夜,身体极度疲惫,但他仍然坚守在城墙上,用手中的宝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以免倒下去。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不屈,尽管面对如此困境,他仍未放弃抵抗。他看着城墙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这群官军,就这么通宵达旦地攻城,他们不累吗?”他的声音回荡在城墙上空,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不屈。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时刻,但他决定要坚持到底,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在另一边,东征军的营地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景象。士兵们井然有序,神情淡定从容,仿佛战争并未给他们带来任何压力。即使是黄巾术士和张角三兄弟这样的重要人物,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疲惫。他们在传送法阵的操作上虽然耗费了大量精力,但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
织云布雾、草人兵、幻影兵等法术的施展,让他们在战场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一旦施展出这些法术,他们只需通过祭器维持即可,无需再投入过多的体力和精力。草人兵源源不断地产生,浓雾始终弥漫不散,幻影兵则在夜晚悄然出现,这些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战术安排。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双方的力量对比却在悄悄发生变化。廖凡的疲惫和饥饿逐渐侵蚀着他的意志,而东征军则凭借着巧妙的战术和强大的实力,一步步逼近城池。这场战斗的胜负,或许即将揭晓……
黄昏时分,王平率领的无当飞军一路前行,穿越了三百余里的峡谷,终于到达隘口守军上方的山顶。
王平立刻命众人准备石头,同时整理军械,同时派人去联络赵云,为接下来的奇袭做准备。
午夜十分,叛军大营已经熟睡了,无当飞军的士兵通过绳索从悬崖降下,直接进入叛军大营,他们用弓弩射杀哨兵,随后悄悄地潜入各个区域,有人换上哨兵的衣服,冒充哨兵站在那里,其他人把拒马搬开,干掉巡逻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在粮草、辎重区放火,偷偷潜入各个帐篷,杀死里面的士兵。
直到大火烧到马厩,惊跑了里面的战马,叛军才惊觉,许多士兵刚刚冲出营帐,就被无当飞军的弓弩射杀了,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不少营帐被大火波及,里面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跑出来,就被大火吞没了。
等到大部分叛军穿戴整齐,拿着兵器冲出营帐,无当飞军的士兵们已经撤出叛军大营,攀着绳索返回了山顶,由于他们杀人时穿的是叛军的衣服,因此叛军冲出营帐后,一时竟分辨不出敌我,许多时候两个营区的叛军一遇到就开打,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双方一交手就下死手,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这劲头,比平时战场厮杀都勇猛。
叛军主将匆忙穿戴好盔甲,带着卫队冲出大帐,却看到四面八方都在交战,而交战的双刀都是自己的士兵,没有目标,见人就砍,以往训练中无精打采的家伙,如今全都生龙活虎,一个个好似变了个人一样,不仅身手敏捷,而且下手果断,杀起同袍开和砍瓜切菜一般,即使快撑不住了,依然硬撑着伤势拼命厮杀,搞得主将差点儿以为这不是自己的兵了。
主将看着大营内混乱不堪且充满血腥的场面,心中不禁一惊,他揪住一名统领焦急地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乱成如此模样?”
那名统领见到是主将发问,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拱手答道:“回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贼人,悄悄潜入了咱们的大营,不仅杀死了哨兵和巡逻兵,还偷走了不少军装。这些贼人在大营里四处纵火,还杀害了不少我方士兵,导致如今我军难以分辨敌友,全军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啊!”
听完统领的汇报,主将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怒容地质问道:“贼人?他们究竟是如何进入营中的?难道哨兵都没有察觉到吗?”
统领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回将军,那些贼人手段极其残忍,所有的哨兵都已经被他们杀光了,根本无人知晓他们是怎样潜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