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我倒是没什么大事,折了条胳膊,在床上躺了几天。除了老太后气的第一次登我凤翔宫的大门,拎着我的衣领怒骂,“我儿若是有事,哀家一定饶不了你。”
事实是,他儿子有没有事,她都不会饶了我。
我被定下伤害君王的名声,在后宫中人来人往的露华殿中罚跪。
夜凉如水,偏偏又降下一场秋雨,我悬着胳膊,看着从眼前过来过去的裙摆,听着她们的议论声,“唉,太医一波波的出来,看来情形倒是不太好了。”
“是呀,她也真是厉害,竟然能让陛下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那场面,啧啧……”
人渐渐远去了,我的心有些纷乱。
天明时,传来卫洵昏迷不醒的消息,气息越来越弱。
我呆呆看着脚下的砖头缝,手上缠绕的雪白纱布,想我和他置气了这么多年,就从没有安生过多久。
太后气急败坏,昔日雍和华贵的形象再不复存在,竟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她的护甲还未卸下去。
我脸上一疼,温热滚滚而下。
“上一次,他因为你差点死在若水,又因为你,差点死在边疆,这一次,你还想害死他?”
血腥味道渐渐弥漫,我沉默不语,唯独指甲深深扣进砖缝。
“哀家要他废了你,他不肯,非要把你圈进凤翔宫护着。哀家让他纳娶其它妃嫔,他也不肯,宁愿不翻牌子,也要半夜溜去找你。乐康太子没了时,他一个帝王,竟在祖宗庙里哭的呜呜作响。赵琦玉,哀家倒想问问你,到底是有何本事,让他如此对掏心掏肺?”
“而你呢?又是如何对他,你翻阅朝中奏折,私下联络官员,暗中掌控赵国财政。你无时无刻不想着复活你的赵国,你哪一点配做我儿的皇后,我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