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出尘,即便是男子,也会有几分心动。
他眼睛定定地瞧向走神的元扶歌,于是轻咳一声提醒她回神。
元扶歌抬眸,发觉对方在瞧着自己,想来对她很了解的样子。
她正了正身形,对着月奴莞尔一笑,“你们出去,本宫今日有事要做!”
刘全看她很上道儿,便带着一群人急急退了出去,只留小馆儿在原地。
元扶歌指着先前那位小倌儿道:“你也出去!”
刘全见她眼睛都直了,立马招手,“来,快走,别打扰公主办事。”
天下居然有人能找到与陆砚修一模一样,且与之相反的完美性格,她实在觉得神奇,忍不住想上前一探究竟。
思量着,元扶歌开口道:“本宫今日不谈风月,只是有一件事想请公子相助。”
“何事?”
月奴随手拨动着琴弦,道:“公主近日来,就不想听听月奴的手艺吗?”
遂即,一阵悦耳的丝竹在耳畔响起,清雅高贵,余音绕梁,果真名不虚传。
元扶歌拍手道:“算了,先欣赏公子的琴艺吧。”
月奴四两拨千斤,柔笑道:“那好,待公主想说了便是,我定当鼎力相助。”
元扶歌害怕隔墙有耳,但是这个人实在是适合做那件事,证物不能说丢就丢了。这个月奴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个诱饵。
她很欣赏他的高洁气质,告诉他应该没关系吧?
“想求公子去天香院替我做主簿如何?”
屏风后的琴音渐止,月奴道:“公主开口,月奴定当万死不辞。”
“难道你就不害怕我提更过分的要求?”
月奴脱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背部。
光滑的背部印着一些鲜红的鞭子印,长短交错着,有的甚至还是新的伤疤。
她往包厢里头瞧了瞧,果然有鞭子手铐之类的东西。
月奴扭头看她:“难道还有比伺候那些变态更坏的事吗?”
“这间房子原来就是招待刘全那些人的,自从我们跟着老板来到这里,他们就花了大价钱让这里迅速火了起来,酒楼立住了脚跟,老板就得努力留住那些恶魔,结果就是我们这些人吃亏。”
“听闻天香院老鸨之前作恶多端,公主都能让这样的人在自己手下工作,想必不会是个苛刻的主子。”
他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可能在这里受的折磨太痛苦了吧。
月奴起身手指触碰到她的指尖儿,缠绕着,“只要您要了我,让月奴做什么都可以。”
见她不为所动,月奴大胆了起来,靠近桌子坐下,抚摸上她的手指。
“公主这般作为,难道不是想要我吗?”
月奴心思玲珑,他其实暗地里是秦文济培养出来保护陆府的暗探。
“我...我想你误会了,其实我....”
元扶歌举着手往后退着,岂料男子力气比女子大,月奴倾身而上,抚上她的脸庞。
眼波流转,深情地望着她。
嘶——
他这是干什么?
怎么说着说着变味儿了?
元扶歌大惊闭眼,心中默念:南无觅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