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李刺到达地方，他慢悠悠踏下来，嘴里叼着烟。

“啧啧，破地方。”

孙七暗中观察，发现没问题，他才慢慢走出来，“这位就是买主吧。”

“就是你小子，骗我玩。”

“上，干他，什么玩意，还想跟你爷爷斗。”

“您说笑了，这不是怕出事吗？”

“算了。”李刺摆手，“不和你计较，懒得计较。”

“小孩呢，活着吗？”

“活着，您放心。”

“还有别的小孩吗？给我女儿买玩伴。”

“早卖完了，最后一个了。”

“老二把孩子带来。”孙七往后喊。

李刺看到熟睡的团子捂住鼻子，“这小孩不会有病吧，这么臭？”

“我们没给她洗澡，洗干净就香了。”

“行吧，便宜点，这孩子太脏了，我拿着脏手。”

“都是小本生意，您别说笑了。”

“你这小本生意，比我两月赚的都多，别太贪，你以后也要出国吧。”

“行，我退一步，五百万。”

“把钱给他。”孙七冲身后的人摆手。

“下次再联系。”

李刺捂住鼻子，拎起团子，“脏死了。”他骂骂咧咧。

上了车，车快速开了。

孙七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洋洋得意，“啧啧，这钱来的真快。”

“我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别不信我。”

“老大，您真聪明，这人一看就是实在人，真给钱，都是真钱。”

“以后跟着老大混，饿不着。”

“多谢老大，您打算给我多少？”

孙七丢给他一百万，“孩子是我抱走的，你帮衬我，拿一百万。”

“老大，您不厚道，一百万不够塞牙缝的。”

“我这叫厚道，要不是我给你机会，这一百万都赚不到。”

“老大，再给点。”

“两百万。”

“不行，我都不够花，这点钱买个房子泡个妞就没了。”

两人渐渐发生分歧，但谁都没动手，心里清楚不是动手的时候，出国动手有活路，在这里动手没活路。

车快速开着，两小时后到达酒店。

顾秉修给团子洗了舒服的澡，小团子蜷缩在床上，死死攥住面包，他不敢掰开小手，生怕吵醒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早上九点半，团子醒来。

她咬一口干巴巴面包，看向四周。

“伊伊。”

小团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子，面包掉在床上，“哥哥。”

小团子扑过去，大声哭，“哥哥，哥哥。”

顾秉修抱紧她，“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没照顾好你。”

他颤抖手摸了又摸小肚子，“没肉肉了，受了不少苦吧。”

“肉肉，饿饿。”小团子指着嘴，“啊！”

“哥哥早就准备好了。”

顾秉修打电话，十分钟后，大碗肉摆在团子面前。

她大口大口吃，不用喂，小手抓着肉往嘴里塞，一口接着一口。

顾秉修转过头去，眼里泛着泪光。

他把奶瓶递过去，“慢点吃，喝点奶。”

团子抓住奶瓶咕噜咕噜大口喝，很快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