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司荼的肚子也慢慢显怀了。
到如今将近五个月了,四个月的时候去医院再检查,确定了只有一个孩子,不是双胎。
司荼暗暗放下心来,医疗水平还处于落后阶段,生孩子都有风险,更何况生双胎。
陈野倒是有些遗憾,他想的和司荼不一样,若是这一胎是双胎,不管是两个女孩还是两个男孩,抑或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至少司荼只需要受一次生产的痛苦。
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好,要两个孩子,一个孩子过于孤单,再加上她们跟家里的人也闹得僵硬,只一个孩子,将来若是有什么事情,她们不在的时候,也有一个搭把手的。
刚开始这种说法陈野是不屑的,但司荼告诉他不是每个家庭都如同他家里一样。
陈野当时问她若是更偏爱另一个孩子怎么办?
司荼的回答是,“说对两个孩子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做到尽量公平啊。若真的一碗水没有端平,那你偏爱你的,我偏爱我的。“
她是家中老小,在哥哥们的宠爱中长大,知道亲情的难等可贵,也是因为有哥哥们的守护,她才能在学生的的每个时代高枕无忧。
至于陈野的那些想法,她觉得有些杞人忧天,她在爱的包围下长大,更懂得怎么去爱她的孩子。
月中,天气开始慢慢回温,晌午的时候可以脱掉大衣,只着一件毛衣了。
她在家中慢慢养胎,偶尔去一趟新中书店交接手中的工作。
因为她是兼职,时间上比较充裕,又有真才实学,大家慢慢的对她少了很多偏见,偶尔碰到不认识的词汇,等她来的时候,还能拿着来找她询问。
司荼也挺乐意跟她们探讨这些的,这样的相处中,她也逐渐的有了新朋友。
一个叫刘月,比她大五岁,已经结婚五年,孩子都三岁了,另一个叫王美,跟她同岁,去年刚结婚。
三个人思想同频,没事儿的时候聚在一起,司荼在家的时候,她们下了班有空就过来找她说话。
这日下午,俩人结束了工作,一脸兴奋的跑到司荼家里。
司荼正忙乎着记录今日写给宝宝的日记,给俩人打开门。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王美挽住她的胳膊,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司荼没有犹豫的说,“好消息。”
王美也没卖关子,先扶着她往沙发上坐,刚开口,就看见沙发变了样儿,话锋一转,“咦,这毯子真好看。”
她伸手摸了摸,刘悦也跟着摸了摸,“真软和,都不好意思坐了。”
原本光秃秃的沙发上铺了一层小毯子,软绒绒的,是司荼上次路过街角的裁缝铺看见的,一直放在那里落灰,因为是奶白色的,多数人觉得都不耐用更不耐脏。
她倒是喜欢这样的颜色,因为沉积已久,不似当初那么白,司荼也没有嫌弃,店主人只想赶紧出手这条毯子,便宜不少卖给了她。
沙发小,而这条奶白色的毛毯长还宽,边上还垂着零碎的流苏,类似于现代的沙发罩,只是更厚重。
她拿回来的时候还挺吃力,扔到地上,晚上陈野下班回来,俩人一块才将它洗干净,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等晾干,今天她就给铺上了。
“前几天从书店回来路过街角那家裁缝店无意间看见的,想着买回来盖的,但一看有点长不长,方不方的,索性盖在了沙发上,偶尔休息躺下也舒服。”
“不便宜吧,摸着比商店里那毛毯还舒服。”
“嗯,贵一点儿,”司荼比划了个数,俩人暗暗吃惊,竖起了大拇指。
“大气,抵上我两个月的工资了,不过真好看。”王美道。
“是好看,我也想买一个,”刘悦道,她家里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垫上这个,以后就让他在沙发上玩儿,摔下来也不疼,“等我攒两个月也去买一条。”
司荼失笑,“从商店,买咱们平时盖的那种毛毯也是可以的。”
刘悦设想一下,还真行,她刚怎么就没想到,价格还便宜许多,“那我一会儿回去看看。”
王美刚结婚,两个人还没房子,丈夫家人多屋子小,俩人直接出来租的房子,每个月刨除租金十块钱,还得吃喝,一个月攒不了多少钱,虽然也很心动,但按耐住了。
司荼提起俩人进来的消息,“快说,好消息是这么?”
王美一拍脑袋,“瞧我,”她开心的说道,“我今天去组长那儿交稿子,你猜我听到啥?”
没等司荼摇头,她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听说上面有消息,将放松对咱们书店和出版社的管控了,而且有望恢复到以前。”
司荼听完也很高兴,但有望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地了,这刚70年,只是,政策的确会稍微宽松些,对她们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