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想怎么办?”
“正面接我一招,我若斩杀你,今日所谈条件自当作数;我若不能斩你,当即离去,从此不再过问司徒家之事。”
“哈哈哈!有胆魄,阁下名叫江忆吧,一个能斩周芒那小子的人,还能让封载宇那老家伙默许你的所作所为,果然是傲气堪比九天高。
那我便接下阁下的条件。”
眼见江忆总算提出了一个他能接受的条件,司徒不凡总算松一口气,庆幸不用冒着灭族风险与此人血拼。
何况,她想要以区区千峰初期修为一击斩他这个千峰后期,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司徒不凡两百多年的人生中,所见天骄之辈如过江之鲫,即便是一些春秋七宗的真传弟子也不敢如此狂妄的想要以千峰初期的修为一招斩杀他这个千峰后期。
他所见唯一能威胁到他这个千峰后期的初期强者,唯有那难知深浅的右国师封载宇。
而这名为江忆的新任国师,凭什么?
哪知道,江忆忽然眼神古怪的看着司徒不凡,而后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话:
“封载宇道友已经被我斩了。”
司徒不凡眼瞳急剧收缩,思绪竟在一时间发生了错乱。
可来不及判断江忆所说是真是假,便看到那墨衣少女已然带着她那檀木剑匣,踏空走向高天之上,气势更是直攀高峰。
“林烟,护好下面五个凡人还有司徒权,他们还有用。”江忆踏空而上,悠悠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行。”林烟语气泰然自若,以清冷高傲的面庞看向司徒不凡说道,“司徒太上,请吧。”
“不用劳烦阁下。”
司徒不凡冷冷的盯了一眼林烟,自然不可能把家族后辈的安危交给这么一个外人,当即掐诀,从嘴巴里吐出一颗冰蓝圆珠,漂浮到五名后辈头顶,并释放出薄薄的一层灵力罩。
随即,他也毫不犹豫的直奔高天而去。
他无论如何也必须亲眼看看此人为何有能耐斩杀周芒和封载宇,又凭什么敢妄言一招斩杀他这个堂堂千峰后期强者。
参天崖上的林烟抬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天上两人,最后只得无奈摇头,嘴上喃喃感叹道:
“这老东西还真是好忽悠,修士间的对决哪能这样傻傻站着挨别人的术法神通,这与一根不会还手的木桩有什么区别?
一场本应打的天昏地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的千峰前期对决后期,愣是被江忆你这三寸之舌掰成了一招定胜负的生死局,玩心眼的人真的太坏了。”
遥想自己前身当年在船底被从头算计到尾,林烟越来越觉得当初输得不冤。
事实确与林烟所想一样,修士对决本质上就是术法神通间的牵制与互换博弈,不存在傻傻等着别人蓄势出招的情况,更不存在放任对方安逸舒适的施展术法的环境。
想必,这司徒不凡早已长期没有与人斗法,这才着了江忆的道。
可纵然司徒不凡眼见江忆从剑匣内拔出鹊桥仙,剑势渐渐攀升之际,忽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着了江忆的道。
但他没有任何办法拒绝这场对他来说表面有利,实则是对方占了修为与自己差距巨大的便宜。
因为如江忆所说,他若不愿,司徒家定会因他而灭族,这是他断然不可接受的后果。
只要他接下这一招,一切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而且他司徒不凡敢答应这场豪赌,并非意气用事,而是有着绝对的把握接下区区千峰前期的全力一击。
哪怕对方使用伪神通,也绝对无法破开他的防御。
江忆从司徒不凡表情的细微变化中,就发现这老家伙似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然而却碍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江忆的想法也很简单,她足以凭弱胜强的执剑之术有且只有一招最为犀利。
那便是【千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