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中海总算知道,这院里的人,为什么没人愿意帮她这一家子了。
就在这时,张少武从倒座房出来,拿着刷牙的缸子,准备洗漱完去上班。
贾张氏瞅见张少武,就像是看见了救星,“张科长···您帮我找找棒梗吧。”
“我知道,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手多,您帮我找找棒梗。”
“我谢谢您,我谢谢您。”
张少武刷着牙,嘴里吐着牙膏沫子,“您呀!就会玩嘴儿。”
“一大爷帮您找了一晚上,您也没说让一大爷喝口热汤的。”
“棒梗要是真丢了,您就去找派出所,这事儿跟轧钢厂的保卫科,一点关系都没有。”
“内城你要是找不着,就去外城找找,我也得上班去咯。”
说话间,后院的师爷白推着自行车,从院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自己的外孙子王耀祖。
“老白,今儿门锁得锁好了,她大孙子丢了,指不定在哪儿猫着呢。”张少武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
师爷白的脸上,还是人畜无害的笑,“锁了!上了两把锁。”
贾张氏眼瞅着,没人将棒梗当一回事儿,院里人该上班的也都上班了。
她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走到后院,趴在师爷白的门缝看,又遇上娄晓娥。
“哟!贾大妈,您还想出手偷东西呢。”
贾张氏趴在门缝上,仔细探看,屋里没人,便想着张少武的话,准备去城外找找。
以前的棒梗,没少去城外玩,当年的贾东旭带着棒梗,去城外偷鸡摸狗,这城外比城内宽敞多了。
这贾张氏走一路喊一路,嘴上都磨出泡了,嗓音嘶哑。
“棒梗,棒梗。”
就在贾张氏从正阳门走出去,刚走到先农坛的树林里,身后一道黑影蹿了出来。
砰!
一刀掌撂倒!
贾张氏不省人事,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被扔在一道山沟里。
她看见了棒梗,血淋淋的棒梗。
“我的大孙子。”贾张氏刚想扑上去,却被人一脚踹倒。
“喂。”!
贾张氏抬起头,从脚底顺着往上看到脸上,猛的俩眼惊惧,嘴唇打颤道。
“是你。”!?
师爷白蹲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向贾张氏,“你孙子,给我下老鼠药的饺子馅,我包好饺子,让他吃了。”
贾张氏听着师爷白的话,恨得睚眦欲裂,张嘴就想咬师爷白的脖子。
“敢跟我玩下三滥的手段,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活阎王。”
“让她亲眼看着,把她的孙子···给我活埋了。”
被废掉的棒梗一脚被师爷白,踹进挖好的深坑里,此时棒梗被疼醒,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却发不出一个字。
“狗杂种,下辈子当个畜生。”
贾张氏眼瞅着,一锹土一锹土的盖在棒梗的脸上,最后土里的呜咽声,渐渐低沉下去。
山里的风,开始凉了。
眼瞅着贾张氏哭死过去,就听师爷白淡声说道:“让她下辈子,长长记性。”
“烹了她。”
山风呜咽,暮色四合。
东北山河堂的当家人,屹立在荒山之中,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活阎王。
这贾张氏被烹死,在油锅里都快炸透了。
“我山河堂,哪有隔夜的仇。”师爷白缓缓的走出深山之中。
似乎,棒梗与贾张氏,在他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臭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