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位多年来跋山涉水,现在年纪大了,想找个歇脚的地方,看我这里还算不错,打算静养一两年。”宋青书简单地回道。
一灯大师轻轻点头:“以七兄的状态确实不适合继续跟着周兄闯荡江湖,有宋居士关照,老衲也就放心了。”
听他一口一个周兄叫着,宋青书是真有些佩服了,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大师和周伯通之间的恩怨,晚辈也有所耳闻,恕晚辈冒犯,由尊贵的段皇爷变为平凡的一灯大师,大师心中真的对他毫无怨恨吗?”
后一步进来的渔樵耕读面色不愉,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作为弟子,都无法接受宋青书冒失且冒犯的行径,但宋青书积威深重,他们又有求于人,当下也不敢说些什么。
作为当事人兼苦主的一灯大师脸上无波:“怨恨?我有何可怨?又有何可恨?作为一国之君,我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小生命离开人世,死前还经历了无数痛苦,我能够医治却全程袖手旁观,简直猪狗不如!要恨也是周兄恨我。”
“……”宋青书想说这也不是你的错,而且周伯通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毕竟事不关己,他一个外人不好对这事过多置喙。
他寻思着想要真正解开这段恩怨,恐怕还得另一个当事人在场,三人把事情说开才行。
他记得瑛姑先是在黑沼住了十几年,后来又在黑龙潭隐居了很久,也不知道二者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心里有些吐槽,好好一个姑娘,干嘛非要在沼泽里住大半辈子,没病都得闷出病来!
宋青书也不至于圣母到大老远把瑛姑请回来消除误会,这里面的因果还得他们自己承受,除非他们愿意像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给予他无法拒绝的好处,他倒不介意排忧解难。
“晚辈失言了,我们还是来聊聊大理的事情吧,想来诸位也心急。”宋青书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一灯大师却没有着急正事,反而看了一眼沉默的武三通,缓缓道:“宋居士大义当先,按理说每个大理国人都该感恩戴德,绝不该再给宋居士带来麻烦,偏偏……”
“大师可是有何为难的地方,只要不强人所难,若在我能力范围内,宋某必不推辞。”不等一灯大师说完宋青书就接口了。换成其他人,宋青书绝不会这么承诺,即使是品德高尚的一灯大师,他说的话也留有余地。
“是关于我三弟子三通,他有一事想询问宋施主。”一灯大师有些许无奈,本来他是不想掺和这事,可想到武三通的身份地位离宋青书差的太远,冒然问询,对方可能都不会搭理,他才厚着脸皮开口。
“哦,是武三爷呀,你要问我什么事?”宋青书好奇地移动目光,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跟武三通有什么交情,貌似两人以前都没见过面,难不成是为他那两个傻儿子?不应该啊!
被宋青书平淡的目光笼罩,武三通竟莫名有些颤栗,或许是前两天宋青书释放威压时的阴影,可当想到惨死的妻子,内心立即被悲伤和怒火填满,还算客气地问道:“不知宋公子可知道李莫愁那女魔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