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种过地的人没有喜欢种地的,孙老婆子留在这里多舒服啊,她虽然说是来伺候儿媳妇生娃的,可来了之后,就跟个老封君一样,将儿媳妇和两个孙女儿踩在脚下,让她们伺候她吃喝拉撒,动辄打骂不给吃,威风八面。
陈灵草就是邹俊生的媳妇儿,站在旁边跟背景墙一样,缩着脑袋和手脚,生怕谁的目光会触碰到她。
孙老婆子还没有打到谢素芬这里来,只是和汪豫拉扯了一番,说起来,不一定非要道歉,但邹俊生是多灵活的人啊,他也不敢得罪秦骁,好说歹说,把自己老娘忽悠过来道歉。
他心里对孙玉兰也是膈应坏了,自家老娘不是个聪明的,不知道被谁忽悠,成天讨好孙玉兰,他又不好明说,一旦说了什么,自家老娘是个大喇叭,那是分分钟可以卖儿子的。
“我道歉,我来道歉,我道歉总行了吧!”
就在季夏等人要将梁师长请进门的时候,孙玉兰就跟疯了一样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季夏家门口不说,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邱苏权,你看好了,我给季夏道歉!现在如你的愿了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自家婆娘被人欺负上门了,你还护着别人,人家是有男人的……”
季夏两步上前,啪地一耳光,扇在了孙玉兰的脸上,她面若冰霜,“孙玉兰,你爹妈没有教你,我现在教你一句,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你要是再敢冒犯我,就不是挨打的事了!”
说完,她转过身,目光有些阴冷地看向邱苏权,“邱营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梁子华和季夏本来站得很近,孙玉兰跪拜季夏的时候,他也跟着沾了光,现在时代风气这么不好,他不但被膈应得要命,还有些担心。
“邱苏权,还不把你婆娘拉起来,这像什么话?”梁子华怒道。
邱苏权黑着一张脸走过去,一把拽起孙玉兰,动作十分野蛮,然后捂着她的嘴,在孙玉兰极限挣扎中,将她拽进了屋里。
一把将孙玉兰扔在地上后,邱苏权也感觉累了,他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看也不看孙玉兰,“你觉得你这样得罪秦骁和他媳妇,会有什么后果?”
孙玉兰本来很害怕的,见邱苏权这么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松了一口气,也不以为然道,“我怎么得罪他们了,一直是他们在打我。我尾巴骨还没有好呢,季夏现在当着梁师长的面打我,我还要去告她呢!”
邱苏权瞥了孙玉兰一眼,发现根本沟通不到一个频道,他本来想说,不管是秦骁还是季夏,得罪了他们任何一人,他一生的仕途就止步于此了。
本来,他也还想和她讲讲道理,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教一教她,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人,一旦生蠢了,教都教不会。
他本来还想现在就和孙玉兰离婚,但这样一来,有将季夏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只好慢慢筹谋,“你带着孩子们回老家去吧,爹妈年纪大了,你回去和他们在一起有个照应!”
“你凭什么让我回去?我要去举报你,说你和季夏……”
孙玉兰话没有说完,邱苏权在她另外一边的脸上扇了一耳光,现在对称了,邱苏权才觉得顺眼多了,“行,你不愿意一个人回去,那我申请退伍了和你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