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闫一把握住青年的拳头,迟清和不甘心,抽出另一只手就要朝何闫的下巴砸去。
何闫如法炮制,轻而易举制服了人。
“姓迟的,既然咱俩谁也看不上谁,一会儿老爷子来了,你应该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滚。”
迟清和闭上眼睛,偏头不想去看他。
可何闫是个脸皮厚的,丝毫没有欺负病人的自觉,把迟清和的拳头压在身下,又往下低了一公分,哑着嗓子,可劲恶心人。
“我知道我长得不错,你也别贪恋哥,阳奉阴违地把我留下来……我这几年别的没学会,整人倒是很有一套,你要是犯贱,可以找我试试。”
迟清和:“……”
他实在无话可说,索性当个又盲又瞎的哑巴。
“喂,你别当没听见,我跟你说真话嘞。”
何闫见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把扒住迟清和的眼皮往上拉。
“你别假装看不见我,我跟你说的,你听到了没?”
这个人简直是在迟清和的雷点上疯狂蹦跶,趁他扒拉眼皮的功夫,他的一只手解放,毫不犹豫地,抬手就对面前的人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炸响,突兀的如同那养尊处优的脸上出现的鲜红印记。
迟清和这一巴掌根本就没收力,何闫直接被扇偏了脑袋,愣的他僵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敢打我?你有种!”
何闫用舌尖顶了顶被扇红的左脸,气笑了,当即掐住迟清和的脖子就要把人弄死。
迟清和也毫不示弱,掐住何闫的脖子回击。
两人的面色越来越青,逐渐有发紫缺氧的现象,可就算这样,手上的力道没有一丝的松懈,都怀着把对方弄死的心思。
就在这时,何闫的腰被一股大力踹开,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啪啪全打在他脸上。
Wenson每一招都用尽全力,他骑在何闫的身上,两拳就砸出了血。
可何闫也不是吃素的,一边架住Wenson的胳膊,一边腰腹使劲,把人带翻,两人位置交换。
形式也在这一瞬颠倒,他的拳头也毫不吝啬,一拳下去,皮肤青紫一块,Wenson受过专业训练,此时也有点招架不住,只能被迫防御,找机会反击。
这时,迟清和从床上起来,拎起木架子上的花瓶,就朝他的脑袋重重砸去。
头皮很快冒了血,但何闫的动作也只顿了一下,转身就要对迟清和动手,可Wenson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立马起身,两只胳膊锁住何闫的脖颈,起身拖着人快速后退,生怕他再伤害到迟清和。
但迟清和根本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走过来时,顺手拿起木桌上的砚台,趁着何闫还被Wenson锁住。
“哐——”
“哐——”
“哐——”
砚台砸在脑袋上,连续三下,何闫的整张脸便都是血了。
“姓迟的,敢这么对我,老子弄死你!你给我放开!二打一算什么东西!”
何闫怒吼着,全身夹的力气更大了。
迟清和彻底认识到何老口中的“打架没输过”是什么意思。
这三下放在平常人身上,早就晕过去了。
可砸在他脑袋上,除了给他糊满脸血,让他变得更愤怒,没有一点伤害性。
也是在这时,迟清和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这个人可以留下,但是得好好调教一番。
现在他想着该找多少人把何闫打服时,何老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视线从破开的门板到里面混乱的战况,他想也不想,抽起手杖,便朝着自家孙子打去。
“你个臭小子,还真敢对他动手!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跟在何老身后的几名保镖见怪不怪,训练有素地把Wenson和迟清和隔开。
在自动圈出的隔离带里,白发苍苍的老人挥舞着手杖,对着一个红发青年猛锄。
何闫再也没有刚才嚣张的气势,他根本不敢对自家爷爷动手,只能一边躲一边尖叫。
“老爷子,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孙子了,竟然当着外面的人打我!”
“哎呦哎呦!”
“痛痛痛!”
“你下手轻点,在别人面前装装就算了。”
何老越听越气,抽的更用力了。
“死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