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贾张氏貌似真的被触碰到了痛处,歇斯底里地冲着王卫国开始肆意谩骂。在传统的观念中,女子本应注重自身的品德和修养,而贾张氏这般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实在是有失风范。
“你们两个男未娶女未嫁的共处一处,谁晓得你们是不是已然同床共枕了,现今讲这种言语来诋毁我,我瞧,你们俩才是沆瀣一气的……”贾张氏越骂越不堪入耳,差不多每一句都在讲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在当时相对保守的社会环境下,这种毫无根据的污蔑对当事人的声誉损害极大。在过往的岁月里,多少年轻女子因为莫须有的谣言而遭人唾弃、命运凄惨。
“你!”秦京茹被气得浑身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当下这个时候,对于一个女孩家来说,声誉无疑是最为要紧的。在那个注重名节的时代,名誉就如同生命一样珍贵。贾张氏这样信口雌黄,她无疑是损毁了自己的名声。她与王卫国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可贾张氏轻飘飘的这些话之后,在众人眼中他们也不再清白了。
“看我不扯破你的嘴!”秦京茹本就不是个能受气的,如今被他人这般冤枉,她定然不会忍耐下去了。她性格直爽泼辣,眼里容不得沙子,怎能容忍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玷污。若是此事得不到妥善解决,今后她在这一方土地上如何立足?又如何能寻得如意郎君,过上安稳日子?
秦京茹恰似一阵凌厉的疾风,毫无征兆地疾冲而出,那股气势仿若要将周边的一切尽数吞噬。只见她双目怒睁,满脸涨红,眼神中燃烧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径直朝着贾张氏猛扑过去。
就在众人尚处于懵懂迷蒙、尚未回神之时,秦京茹已然以排山倒海之势骑到了贾张氏的身上。要晓得,她平素向来都是竭力压抑自身脾气之人,总是试图秉持以和为贵之理念,不愿轻易与人产生冲突。然而此刻,她终究是再也无法容忍。
一想到方才贾张氏那尖酸刻薄、不堪入耳的言辞,再联想起前些时日发生的那些令人愤懑的事宜,桩桩件件犹如尖刺一般扎入她的心底。她越寻思越是恼怒至极,内心的怒火已然如火山喷薄般难以遏制,径直朝着贾张氏的脸狠狠地扇了数个耳光。
谁都未曾料到,秦京茹平日里瞧着水灵灵且娇娇弱弱的模样,竟能有如此火爆的脾性。这当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赶快赶快,快把她们俩分开!”壹大爷见场面如此混乱狼藉,瞬间觉得自己血压骤升,急得额头青筋暴突。他慌乱地抬高嗓音,匆忙指挥身旁之人将她们分开。
得到壹大爷的指令,旁边的人纷纷涌上前。众人手忙脚乱,有从正面阻挡的,有从后面拖拽的,终是将她们二人拉开了。壹大娘紧紧拽着贾张氏的手用力,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就恐自己稍一松手,这人又要似脱缰之野马冲出去!
“看我不揍死你这个贱……”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话尚未说完,就被王卫国扇了一耳光。
“好好说话……” 王卫国向来对贾张氏的种种劣行心怀不满。他本有着自身的涵养,见秦京茹扑上去了,因而一直强忍着未动手。可如今秦京茹都被拉回来了,她还在骂骂咧咧,那刺耳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缠绕在耳边。王卫国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出手惩戒。
“你!” 王卫国虽说未用太大的力气,但他本就身强体壮,比普通人的力气大得多。这一巴掌下去,贾张氏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连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不顺畅了。她只觉张嘴脸就疼得如同被刀割,于是整个人似疯了般,头发蓬乱地不顾一切冲过去。
壹大娘带着几个人紧紧拉着她,哪怕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就连衣服袖子都扯掉了,她依旧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恰在此时,被扯掉的衣服悠悠然掉出一张票券,还有散落于地的五颗大白兔。
“我就说这人咋这么大嗓门,原来是心里有鬼啊!”王卫国的目光也留意到了,他怒不可遏,直接一脚把贾张氏踹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你孙子干的,没成想,是你偷的!”王卫国目光凌厉,语气中满是鄙夷和愤懑。在众人的注视下,贾张氏的恶行终究暴露无遗,此刻的她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这个小小的社区里,这样的丑闻瞬间传遍了每一处角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卫国起初决然认定这些物件应由棒梗取走,毕竟棒梗素日里就素有调皮捣蛋之名远播在外。岂料,一番探查过后,竟是这位一向刁蛮泼辣的婆子所为之事。
“并非我!”望着众人那一道道射向自身、且满含鄙夷的目光,贾张氏顷刻间便乱了阵脚。她那原本嚣张跋扈的神情须臾变得慌乱无措。她着实未曾料到,揣于兜里的东西竟会于这关键之时掉落而出,仿若命运故意对她加以戏弄一般。
贾张氏于这众目睽睽之中,竭力妄图狡辩。“不是你?”王卫国闻此几乎要笑得失态。都已然至此般境地了,这刁婆居然仍不愿认账?王卫国心中既好气又觉好笑。
“众人皆晓你们家穷得几近难以为继,那你倒是与我讲讲,这笔钱源自何处? 还有这大白兔奶糖,为何不多不少恰好五颗呢?”王卫国目光如炬,言辞尖利地逼问着贾张氏。壹大爷早已知悉槐花丢失了五颗大白兔奶糖,原以为也是被孩子拿去了。未曾料到,竟是被贾张氏偷了去。壹大爷在院里向来德高望重,对这般行径亦是深感不齿。
“我我我……”贾张氏一时亦是哑口无言。她的内心极度惊惶,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物件,仿佛这些物件此刻化作了烫手的山芋。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试图觅得一个能够让自己脱身的借口。
“你可有凭据表明这些东西归你?”贾张氏依旧紧咬不放不肯承认,她实不愿遭人轻视。于她的观念之中,名声此般事物比任何皆重要。况且,她断言,王卫国无法证明这些东西是他的。
“我能!”槐花望着地上的五颗大白兔,心中着实恼怒。这皆是她平素里舍不得享用、小心翼翼珍藏着的珍宝,结果竟被奶奶偷去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期,小小的大白兔奶糖对于孩子而言,简直堪称无比珍贵的奢侈品。
“叔叔之前给我买了钢笔,上面有我用钢笔画的桃花!” 她与姐姐的大白兔老是混淆,虽说两人会分别放置,但有时也总会拿错。这种姐妹间的小烦扰,在平素里或许为温馨的回忆,可于此刻,却成了揭露真相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