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辛朗有给她打过电话,只是她没有接到,应该也有另外的同事告诉他她没去就是请假了。
于是闫圣韵自己提了请假申请,又默默给自己审批通过之后就起床洗漱。
员工考勤也归辛朗管。
因而当他看见闫圣韵的请假申请通过时,十分惊讶——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闫圣韵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站在出口等林绥。
为了遮住她水肿的眼睛,她特地戴了一个墨镜,单手负胸,另一只手举着面包,面无表情地嚼嚼嚼,好像一只没有感情的花栗鼠。
林绥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闫圣韵今天的打扮仍旧很朴素,一件大码的白T加一条肥大的阔腿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洞洞鞋。
即便那个大墨镜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但她仍旧能认出,那就是闫圣韵。
她还没招手,闫圣韵就先向她招手,扬声道:“林,这里!”
“刚起床吗?”
林绥拖着行李箱走到了闫圣韵身边,问话的同时也看着她,即便嘴上不显,但眼里满是笑意。
“昨天去了趟倾月宴,喝了几杯今天就起不来了。”
闫圣韵解释了句,往林绥身后看了眼,“你妹妹?”
“嗯。”
林绥应了声,给身后两个并肩站着的妹妹介绍,“这是我老板,可以叫闫姐姐。”
两人小小声地喊了声闫姐姐。
虽然两人都成年了,但个子不高,也很瘦,一双大眼睛透着怯意,就像刚上初中的小孩儿一样。
“走吧,先带你们回家放行李,晚点带你们出去吃饭。”
八月中的杭市热得要死,机场人流量又大,感觉全是人味,闷得闫圣韵不舒服,也不想在这地方过多停留。
“我给她们订了酒店,一会儿送我们去酒店,然后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还要跟她们去新租房那里看看,打扫下卫生,再添置点东西,看看过几天就搬进去。”
林绥一早就把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如果林绥会开车,那么她们的行程将会更加地紧凑一点。
林绥办事总是这样细致,让人觉得放心。
“我今天就给你们当司机好了,反正也旷工一上午了,下午不去上班问题也不大,正好晚上就一起吃饭。”
闫圣韵说的随意,林绥应了声好,两人便并肩走在前面。
两个妹妹对视一眼,显然对此都感到异常的惊诧。
大概是没想到姐姐的老板这么好说话,也没想到平时沉默少言的姐姐会如此得到老板的重视。
路上闫圣韵不可避免问起林绥是怎么处理那件事的。
林绥略有踌躇:“花了点钱。”
这句话显然是一句托词,闫圣韵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她虽然说的不是假话,但实际情况肯定不是这样的。
但既然她不愿意说,闫圣韵也不会深问。
若是花钱能解决,林绥姐姐也不会三番两次地打电话催她了。
闫圣韵没有说话,林绥也不会故意找话题去跟闫圣韵聊,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林绥的两个妹妹又对视一眼,惴惴着也不敢吭声,只是觉得自己姐姐似乎还是不太会说话,而这个领导好像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