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霜作为林家的小公主,从小就是被捧在掌心里宠着的,谁也不敢说她一句不是,只能喝水的喝水,喝酒的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蔓蔓看出她对温若颜的态度,问道,“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温若颜?”
“谁喜欢她那个狐狸精啊!”林霜收起笑意,一脸嫌弃,“整天跟看犯人一样看着薄枭哥,上次薄枭哥带我出去买生日礼物,她一个小时打8个电话,好像搞得我跟薄枭哥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我就像妹妹一样。就只有这个温若颜,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抢她男人似的,我烦死她了!”
她脸上那种厌恶的表情简直灵动真实到不行,完全说到了林蔓蔓的心尖上。
“英雄所仅略同。”
“对吧对吧?蔓蔓姐,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温若颜,我看你刚才跟她碰杯的时候,连酒杯都不想碰到她的。这女人不就是看薄枭哥好拿捏吗?要是换成我啊,我一天捏死她八百回,让她好好尝尝我的威力,看她还敢不敢到处乱开屏!”
林蔓蔓笑道,“就你眼尖。”
林霜得意地偏头,“那是自然,我可是打小就聪明伶俐的!跟薄枭哥可不一样!”
说完,她又立马她举起酒杯,“来,让我们干一杯。”
林蔓蔓正要端起酒杯,指尖还没碰到杯身,就被厉枭霆抽走,换成了一杯果汁。
厉枭霆凌厉的黑眸落在林霜身上,转头看向林蔓蔓时,却已化成无奈和宠溺:“你别跟她闹,她喜欢喝就随便她喝,但是你容易醉倒,还是少喝点为妙。”
林霜啧啧了两声,“蔓蔓姐,你们家家教还真严。”
林蔓蔓轻笑,“没办法,家里男人偶尔也是需要宠着的。”
厉枭霆嘴抽了抽,但脸色明显比刚才爽快了,唇角的弧度都比刚才明显了。
“好了好了,不啰嗦了,干杯!”林霜说着,回头还不忘叫上厉曦月,在她耳边小声蛐蛐,“曦月,你也一起啊,让我们祝温若颜这个疯女人早日被薄枭哥扫地出门。”
厉曦月被她这么一逗,低落的情绪瞬间拨开云雾,三人碰杯畅饮,引得众多宾客朝她们看去。
已经走远的温若颜回头看见她们其乐融融聊天的场面,恨得牙痒痒。
这个贱人,她都这样故意刺激她了,难道她一点都不介意吗!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薄枭啊,她抢走了她最喜欢的薄枭,她竟然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温若颜又气又急,刚刚膨胀的优越感顿时变得挫败了不少,她气得直接把刚端起的酒杯扔进了垃圾桶里:“这酒怎么这么难喝,重新换了!”
宾客们都在大厅用餐,厉梓晟和季寒川趁着无人注意,两人一起偷偷溜上了二楼。
厉梓晟提前就做好了攻略,两人一路避开监控视频,再加上身形比较容易隐蔽,很快就避开佣人和保镖的视线,在二楼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咱们这真的没问题吗?”季寒川小脸紧绷,还是有些拿捏不定。
他虽然觉得温若颜对薄意暖的态度很是微妙,但这世上本来就不是所有母亲都疼爱自己孩子的,温若颜说不定刚好就是那类把孩子当工具的人。
爱不爱孩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借助孩子飞黄腾达。
“我觉得我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厉梓晟精致的小脸透着沉稳,“这世上确实是有很多本来就不喜欢亲生孩子的父母,但这也是很少一部分,绝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更何况,当年咱们也是被别人的阴谋活生生拆散,芷嫣被坏女人带进厉家,她也不被疼爱着。”
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要亲自找到结果,否则他这颗心安定不下来。
“那行吧,不过遇到情况咱们必须智取,不能贸然行事,凡事以安全为先。”
“直到啦直到啦,这个我有经验,你放心!”
刚走到一间卧室外,就听到里屋传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呵斥声——
“小小姐,夫人特地交代过了,你今天不可以走出这扇卧室门,你能不能好好听话?就是因为你经常不听话,所以夫人才不喜欢你,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难道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吗?”
这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佣人应该有的,反而像是对薄意暖发飙。
厉梓晟和季寒川察觉到不对,悄咪咪得走到房门外,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屋内,薄意暖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肩上披着一件毛茸茸的小斗篷,头发扎成丸子头,粉嫩的小脸委屈得挂着两行泪痕,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今天是妈咪的生日,我也想出去跟大家一起玩儿。她是我的妈咪,我也只是想出去祝福她而已,难道我连自己妈咪的生日都不能参加吗?”
其实平日里,薄意暖根本就不喜欢参加这些聚会,但她刚才听来送早餐的佣人说,曦月阿姨也来了。
她想出去,想见曦月阿姨,她真的很想念她。
“嘿,你这小贱货,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听得明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干什么吗?今天那个厉曦月要来,夫人就是怕你想出去见她,才特地叮嘱我在这里好好看着你的!你以为那个女人是什么好东西吗?她是想要来破坏你爹地和妈咪的感情的!你这小白眼狼怎么还喜欢上一个小三了?”
“你是非得要让你爹地和你妈咪感情破裂,你成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你才开心是不!”
“你胡说!”薄意暖听不懂什么是小三,但她能够听得出,保姆说的都是曦月阿姨不好的话,“曦月阿姨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很好!她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混账东西!你这话要是被夫人听见,弄不死你!”保姆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
这一巴掌的力气不小,薄意暖险些没有站稳,踉踉跄跄得撞到一旁的茶几边角,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这该死的保姆!”站在门外偷看的季寒川气得咬牙,当即就要冲上去。
“等等。”厉梓晟叫住他,转而打开手表上的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屋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