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在这里立下的约定，对吧。”常伟业眼神越发迷离，这里空气并不流通，在郁金香的毒素的刺激下，他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深藏的记忆再次浮出，那是他第一次逃脱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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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真的有离开这里的方法吗？”

“作为一个对人类世界很好奇的生物，祂的学习样本全来自吞噬的人，这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办法。直接打破这里几乎不可能，但是如果可以让祂自己送我们出去呢？”

站在花海中，常伟业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心中是多么激动。

李真真明显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有些疑惑地说：“怎么才能让祂自愿送我们出去？”

“我们可以教会祂。”当时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狡黠，心中想的是多么自私的事情，“祂学习的样本全来自存档，不是吗？那就让祂的存档中只有我想让祂了解的不就好了吗？将我再次送入存档，我能够欺骗自己，我可以不再是现在的我，这对于我而言并不难，然后我再一次次打破存档。借此，祂能接触的绝大多数存档都是我的，而祂对人类的绝大多数了解都会从我这里得到。这样，祂就被我们关入特制的‘信息茧房’之中。这样就可以在祂的认知中埋下‘逃离是常见的事件’这一意识。从而使得祂对存档的监视减少。随后，我们只需等待，等待一位新的足以吸引祂注意的人，他将成为治疗我们困境的‘药’。”

李真真总算理解些许，她试探着开口：“可是，这样我们不会被抹除吗？而且就算祂不再特地关注我们，我们也还是没有肉身啊，不也是死路一条吗？”

“李真真，你会特地撕毁你儿时的画作吗？”当时，常伟业摘下一朵郁金香，放在手中把玩，“我想，在我的‘教育’下祂不会。至于肉身，我们就得好好选择‘药’了，除了要能吸引祂，他的加入还要有交通工具的参与。我想在接下来的存档中，我可能依旧得扮演医生。”

“可是如果只有一副‘药’呢？”李真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常伟业丢下手中的郁金香，一把拉过李真真，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耳语：“那你就要和我挤一间屋子了。”

李真真红着脸挣脱开来，

“那、那要我怎么做？”

“把我重新送回存档，我会催眠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每次打破存档，你就将我唤醒。”

“我又该如何认出你，又怎么将你唤醒？”

“带我再经历我们的过去就好，我自然会醒来，至于如何认出，特征是‘医生’还有......”常伟业又看向了遍地的郁金香，“‘郁金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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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伟业心中苦闷，眼角似有泪水涌出，

“竟然是这样的吗......”

李真真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安抚道：“医生，你都想起来了？”显然，这次常伟业的苏醒有些与以往不同。

“我没事，”常伟业心中的苦闷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真真，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药’已经用上了，只是这味‘药’太过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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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乌托邦】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