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猛地觉着脑袋跟要炸开似的疼,疼得她“哎呦”一声,费劲巴拉地把双眼撑开。
这一瞧,可把她给弄迷糊了。
她躺在一张雕花的木床上,那床虽说雕着花儿,可怎么看都觉着老旧。
身上盖着的被子,料子瞅着还行,可凑近一闻,有股子陈了吧唧的味儿。
床幔是淡青色的,这儿一个补丁,那儿一个补丁。屋里头暗得很,就那么几缕阳光,从那破了好些洞的窗纸缝里挤进来,这才能模模糊糊看清周围的物件。
云溪咬着牙,双手撑着床,使劲儿坐了起来。她低头瞅瞅自己,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这样式老气横秋的,跟现代的衣服一点儿都不搭边。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嘴里嘟囔着:“这都啥跟啥呀?
我咋跑这儿来了?”
她刚想再琢磨琢磨,就听见“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这小丫鬟眼睛尖,一瞅见云溪醒了,嘴巴张得老大,脸上满是惊讶,忙不迭地喊:“小姐,您醒啦。”
云溪抬眼瞧过去,只见这丫鬟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脸蛋圆圆的,像个刚出锅的肉包子。
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这时,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丫鬟走了进来,瞧见云溪醒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小姐,您醒啦。”
这丫鬟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脸蛋圆圆的,一双眼睛倒是透着机灵劲儿。
云溪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哪儿?”
那丫鬟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神色焦急,“小姐,您这是睡迷糊了?
这是侯府,您是侯府的庶女呀。”
云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侯府?庶女?我怎么就成了侯府的庶女?”
“我怎么会在这儿?”云溪又问,一边问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想要把这混乱的思绪给揉清楚。
丫鬟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地说道:“小姐,您前几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昏迷过去了。
大夫都说您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呢,如今您醒了,可真是老天保佑。”
云溪咬了咬嘴唇,翻身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就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角落里那个破旧的梳妆台,四条腿都不太稳当,上面的铜镜不光模糊不清,还缺了个角。
旁边立着的木架子也是歪歪斜斜的,上面挂着的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
她走到门口,伸手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院子里杂草丛生,高的高,矮的矮,有的都快赶上她的腰了。
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杂物,什么缺了腿的凳子,破了口的罐子,乱七八糟地堆在一块儿。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云溪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女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女子身着华服,那料子一看就是上乘的,上面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
她头戴金钗,金钗上的宝石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疼。这女子面容娇美,可那眉毛高高挑起,带着几分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