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不敢置信:“海煞鲛鱼是你养的?怎么可能?!”
郁涯抬眸,扬起嗜血的笑:“哈哈哈哈。你们朝廷的人真蠢啊。蠢得无可救药。”
脖颈突然一痛,映荷意识涣散:“是你……”
“是我。”郁涯无情俯视毒发倒地的人。
能沟通动物的是他,被家族庇护的是他,引发朝廷觊觎的也是他。
从头到尾都是他。
盼夏和肚里的孩子无辜被牵连,即便倒在血泊中也不恨他。
为什么呢?
明明他才是那个怪物,那个会为身边人带来灾祸的怪物……
郁涯站起,面容隐在黑暗里:“人看紧了。有他我才能和凛王做交易。”
小胡子管事躬身候在门外:“主子。凛王耗费人力财力得到的地图,怎会轻易交出来。即便抓住他唯一的儿子,他也不一定妥协。我们是否要改变计划?”
“不,我必须得到传承。”郁涯捏住腰间的旧荷包,必须得到……
雨打在屋檐上,唱出不一样的美妙歌曲。
客栈。
李瑞墨进屋关上门:“公主此举未免冒险,真能钳制住凛王?”
坐下喝口茶,李掌柜一笑:“皇上那么多皇子,没想到你会站到公主这边。所以我说你跟陈姑娘不合适,身处的环境差太多。她不会喜欢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
李瑞墨无奈坐下:“郁涯挟持整座城,不外乎要求凛王拿出地图。谁告诉他传承中有起死回生之法?不老不死已是荒谬,他为了复活妻儿简直疯了。这种事也信。”
“你没经历过绝望,当然不信。对他而言,只有抓住这点希望才能不那么痛苦。”李掌柜放下茶盏,“凛王不会来,但他的独子在。那边的守卫没问题吧?别出什么差错。”
李瑞墨颔首:“小公子身边的好手不少,没那么容易出事。”
“话别说的太满。”李掌柜站起伸个懒腰。
一把老骨头还掺和这种事,难怪媳妇不愿一起来。
身体累,心也累。他只想平平凡凡度日,怎么老有人找上门。
不远处的房间。
徐戒酒倒茶:“他们有所隐瞒。不提前说,是不是担心你不来?”
手撑下颌,陈绛饮口茶:“我不关心他们在打什么算盘。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控制住海煞鲛鱼,保护这座城。这种天气,百姓不好疏散。一旦出事,后果难以想象。”
“我们潜入拍卖行看看情况?”徐戒酒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陈绛想想摇头:“打草惊蛇,风险太大。我们还是按计划来吧。”
这时,房门被敲响。
店小二在外面说话:“姑娘,有位小公子找你。”
“小公子?”陈绛疑惑过去打开门,一眼瞧见背着手装大人的路小公子。
两位侍女和管家行礼。
徐戒酒走到门口:“你们是……路过我们村的小公子。”
【小包子又出场了。好像比去年长高一些,不过还是贵气又傲娇。】
路小公子咧嘴一笑,蹦蹦跳跳进屋:“陈姐姐,想不想我啊?”
陈绛含笑转身:“你怎么来了?也是为了看鲛人?”
“对啊对啊。可是连连下雨,闷在房间里好无聊啊。”路小公子眨巴眼卖萌。
【啊啊啊,击中我的心巴。顺产哪有顺手快,我要抱走小公子!】
陈绛让店小二上些点心,过去坐下:“外面下那么大雨,你还专门过来找我。你不是闷吗?我刚好知道个游戏,要不要一起玩?管家,两位姐姐,你们也可以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