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自嘲地笑了笑，“他们？有还不如没有，老娘自己能养活我自己，用不上他们。”

她竖起了两根手指，觉得不对劲又搬起了一根来，“三...三年前，我！靳言，大学毕业，海归博士，回国创业，没靠家中一分一毫，全凭我自己，拥有一家上市公司，我是大老板，我是大老板。”

封含蕴温柔地劝说道，“乖，老实点，别掉下去了，大老板。”

靳言乖巧地点点头，趴在她的肩头，嗅到她身上的味道，让她十分安心，眼睛迷离地要闭上，可她舍不得，于是她捧起了封含蕴的脸，努力看清楚她的模样，“女神。”

封含蕴见她双眼迷离，脸色泛红，委屈地快要哭了，她只能暂时给她放在院内的石桌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怎么了？怎么要哭了？”

靳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气味浓郁到封含蕴呛得睁不开眼。

缓和了片刻，靳言这才说道，“在我人生最低谷时，我遇到你，你和我一样，自小被人抛弃，没人管没人问，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待你像家人一样之人，却还是个渣男，对你骗财骗色，骗得你团团转。”

靳言眼含热泪，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你为了他聚集魔修，为了他甘愿交出龙珠，为了他征战沙场，你甚至为了他剜血割肉，只为了救他狗命，你还为她身死只为保他的命！”

她的眼泪滴落下来，心痛的她轻抚着胸口，就连封含蕴也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她温柔地帮她抹去泪水，将她拥入怀中，“我就是替你不值你知道吗？”

“他...成了五国之主，神州之主，你呢？直到最后才明白他一直都在骗你，就算是最最后，你都在为了你的弟子们、信徒们，落得个同归于尽地下场，自爆！女神！自爆啊！你得多伤心才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结束？”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痛。”

封含蕴贴心地为她揉了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她缓了半天，抹了一把自己的鼻涕眼泪，狼狈地模样让封含蕴十分心疼，“言儿...”

靳言缓缓抬起头，看向封含蕴，眼神迷离，泪水不断，她皱着眉，眨眼间，几颗泪滴滴落了下来，“我恨我自己不能帮到你，还好。”

“嗯？”封含蕴不解，“还好什么？”

她脸上挂着泪痕，却噗的一声笑了，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我来了，我把你救下来了，你就不用死了...真好...你还活着。”

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封含蕴看着她，感觉她要碎了，她帮她抹去泪水，“乖，不哭了，我们回去休息。”

靳言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迷离且带有无尽温柔，“女神，你就像我的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我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不知道还能不能摸一摸你的脸，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

封含蕴大力点着头，心疼的感觉让她滴落下泪水来，真切实感的感受到靳言的情绪，竟让她也同时落泪，尽管如此，她的语气十分温柔道，“会，一定会的。”

靳言帮她抹去泪水，动作温柔，好似触碰一个易碎的娃娃，“女神，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