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吗?”
展佑霖越往后听眉头蹙的越紧。
这孩子说的这些,那得是多执拗,多敏感,多想不开的人才会去寻死啊?
不过从凤越从小的经历来看。
他们确实在一直打压凤越的自信心,不让凤越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让他有自己可以倾诉的对象。
最后在亲手毁掉凤越唯一的感情支柱。
这样做的话,确实会让人崩溃的吧。
可他们知不知道人家凤越变成驴了都还能好好活着,凭什么让人家自己去死啊?
展佑霖不禁撇嘴,有些好笑的看着凤辛:
“本宫为什么要为那些从没有得到的东西崩溃?你说的那些都是建立于人不甘心的情况下。本宫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想那些没用的干嘛?自虐吗?”
凤辛很是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身后。
那个戴斗篷的男子终于走到人前,他掀开挡住自己脸的帽子,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展佑霖微微张嘴,惊讶的喊出声:
“窦大学士?原来本宫这个弟弟的老师,一直是你呀!”
窦隆沣走到展佑霖面前,向着展佑霖行了一个君臣之礼,随后笑道:
“哈哈哈······太子果真不愧为太子,经历诸多坎坷仍能守住本心,实属难得。”
说着窦隆沣向上拱了拱手:
“老臣承蒙七皇子殿下赏识,自是甘愿为殿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还请太子莫要介怀。”
窦隆沣说的客气,但神情却未有半分敬意。
展佑霖讥讽的“呵”了一声,再次看向凤辛:“所以本宫这个好弟弟想做些什么呢?”
凤辛看了眼窦隆沣,见对方微微颔首,凤辛才继续说道:
“你谋害母后,残杀父皇,围剿忠良,向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根本不配荣登帝位······”
展佑霖轻咳一声打断了凤辛的话:
“你想抢那个位置就说你想抢那个位置的,不用编出这些理由给自己找借口,你不觉得害臊,本宫都替你脸红。”
凤辛再怎么说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被人当面拆穿自己的心思,心里多少有些受不住。
还不等他发作,展佑霖又出了声:“说吧,你想让本宫做什么?大家都节省一下自己的时间。”
凤辛暗暗咬牙。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哥哥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啦?
窦隆沣也察觉出了不对。
眼前这个太子与他们所熟知的太子性子差得太远,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展佑霖也感觉出自己好像露馅了,不过他也不慌,看向少女的方向。
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眼中的担忧,但太子那颤抖不止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太子此时的慌乱。
“放她走,你们说什么本宫都可以答应你!”
凤辛看向仅剩一息尚存的少女一眼,眼中含笑,似是抓住了太子真正的软肋。
“你的所有变化应该全是因为她吧。
我听说过她的事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她不愿跟我。
只要太子哥哥答应承认自己的罪行,那个女人自然就不必遭受那些酷刑。”
“好,本宫现在就随你出去,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承认本宫就是个弑母杀父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