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恒对于老人的探察浑不在意，毕竟在他印象中，药谷哪有坏人？

“研制解药，可能得需要少侠的血肉。”

问荆可没有嘘寒问暖的意思，他一向追求效率，要不是赵之恒跟师弟有旧，他问都不会问上一句。

“多不多？”

这个血肉的形容，让赵之恒有些牙疼，主要是问荆没说要多少，但总得有个量吧。

别说到时候给他剐了都不够。

关于赵之恒这个问题，问荆思索了下来，既然算是后辈，杀是肯定不能杀了。

无关人士，他不在乎，可药谷的人他不会下手，当然不知道的情况例外。

“看情况吧，定然不会让少侠有性命之虞。”

问荆也是斟酌良久给出答复，至于具体情况，他也不敢保证，只能尽力保证研制过程不浪费，剩下的交给天意。

即便是他医术高超。

“啧啧，好吧。”

赵之恒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难为人了，也是答应了配合。

“我希望到时候，长老能留一份药给我。”

赵之恒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并且回头看看了房间内熟睡的赵文，问荆也顺着视线，透过缝隙，看到了病入膏肓的赵文。

没有金贵药石吊命的赵文，看起来情况比王妃都要差。

“那就随我来吧，你朋友的情况看起来刻不容缓。”

问荆自然是答应了这个后辈的请求，并且说了一嘴赵文的情况。

“他不是我朋友，是我弟弟。”

赵之恒否认了朋友的说法，关上了房门，跟在问荆后面。

弟弟吗？

问荆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个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陆陵游。

“师哥！师哥！让我来试药嘛！”

还是小不点的陆陵游对于试药有些执着，可问荆做出了很多药从来没给他先吃过。

“不能拿自己人来试药，不管他们怎么做，我不会那么做的。”

二十多岁的问荆看这个嚷嚷着的师弟，尽管药谷试药都是弟子之间盛行，可他并不认可这种做法。

在研制药石上，他是无情的，于医术上，也是抛却人伦理念般的激进。

在他看来医者哪能事事怜悯，瞻前顾后。

这并不利于医术的前进。

他把人列为两种，一种是自己人，另一种是无关紧要的外人，至于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师弟，更不单单是自己人。

弟弟吗？

或于是吧。

走过石镇上一片荒凉破败，问荆带他来到了襄王府，专门给自己准备的别院中。

由于赵之恒并没有遮挡面容，被往来的侍女看的真切。

“好俊俏的小哥啊。”

有人大胆谈论着赵之恒的相貌，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本来还有那么一丝丝拘禁的赵之恒，听到侍女们的言论，昂首挺胸的走在问荆身后。

很是肯定侍女们的眼光，问荆内力深厚，赵之恒都能听到的私语，他更是听的真切，随后不屑道。

“呵，也没吃过什么好猪肉。”

话音很小，可在身后相距不过半米的赵之恒听到了，没想到，药谷的人似乎都有点.....

“你这是嫉妒我的容颜。”

就连身前的老头也不例外，赵之恒感觉像是回到了药谷一样，随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