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赵之恒已经遥遥看到了开云城。
“总算.....”
“总算是到了。”
去往南方的路赵之恒走了一个多月,回来仅仅用了三天,日夜兼程下,让他看起风尘仆仆,面容略显憔悴。
回到阔别数月的家,赵之恒心中的焦灼早就压过了近乡情怯的情绪,大步迈入熟悉的院子。
“赵文?!”
“赵文?我回来了!”
赵之恒沙哑的扯着嗓子,引起了自己一阵阵咳嗽。
眼看没有应答,赵之恒先是熟悉的推开二老房门,看到空无一人,随后又走向自己和赵文住的那间屋子。
“大白天的你在喝什么酒?不要学那些文人士子的坏习惯。”
进门就看到赵文披头散发的半倚半躺在床榻上,上面的桌子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坛,还有些剩了大半菜的盘子,赵之恒一边收拾一边奉劝自己的弟弟。
直到赵之恒都拾掇得差不多了,赵文才半醉半梦的迷糊道:“哥,回来....回来了。”
“嗯,收到你的信我立马就往回赶了。”赵之恒答应了一声,看到弟弟这副样子,赵之恒也没觉得家中会有什么大事。
收拾完,抬头问了一句:“老头儿他们两口子呢?去哪玩了,把你一个人扔家里。”
赵文:“.......”
先是沉默了一会,仿佛清醒了一下,带着哭腔委屈道:“你怎么.....”
“你怎么才回来啊!”
“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之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心下咯噔一声,上前握住赵文的手,一边捋着他那散开的头发。
一周前。
赵文正在跟那些秀才朋友勾栏听曲,由于本身就向往这个圈子,外加老赵虽然不做生意了,这些年也着实赚了不少银子,他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富二代了。
家境比较殷实几个少年,拙略的模仿着那些文坛前辈。
在赵之恒早些年动不动冒出两句精品小诗,赵文也做了一些小诗,虽说登不上大雅之堂,可在他们这些富二代中那是绰绰有余了。
认为他颇有才华。
隐隐以赵文为首的几人,流连于勾栏风俗之地,夜不归宿也是常态,王敏起初有些不乐意,可这玩意老张看的开啊。
毕竟早年也是跑江湖的,对于这些东西早就见怪不怪了,竟然主动帮着儿子规劝王敏,就这样,老两口倒也对于此事没过多管束。
也许是冥冥中有天意,这也是赵文躲过一劫的原因。
玩了两日的赵文,也不敢长时间不回家,还是经常回家住上几天的。
就在赵文带着醉意,迎着清晨的霜露回到家时,发现父母惨遭毒手,双双殒命于房间。
院子中还留有打斗的痕迹,不少摆设碎烂一地,鲜血洒在地上,染上了一抹猩红。
赵文看到父母尸体的一瞬间就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直至良久,才慌张的跑去报案。
官府派人查看,发现财物都被洗劫一空,当场认定,入室杀人抢劫。
不是仇杀,那贼人就难查了,官府只说会尽力调查凶手,待赵文葬了父母,家中枯等了几天,依旧没有回音。
“大人,害我父母的贼人可有眉目了?”
实在坐不住的赵文,只好前往府衙问询,禀明自己的身份。
那官身着官袍鲜艳威严,高居台上,但他的态度很是冷漠,“本官每天要看多少卷宗?”
“说了有消息会通知你的,没通知你就是暂时还没消息。”
“赶紧退去,本官还忙。”
“笑话,真当衙门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
对于一点‘礼数’都不懂的赵文,官员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