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小橙心像触到了什么一样弹了起来。

“我，我该回家了。”

小橙心一路小跑就不见了。

后来小橙心也偷偷来过几次，却是躲躲藏藏连门也没进。赵宝瑶发现后就带她进去顺便让她在玉生烟学舞。

穷人家贵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小橙心家中还有一个幼弟，家里便省吃俭用供男孩读书，以日后拼一个前程好光耀门楣。

女孩子就可怜了，一双芊芊素手从小就泡在辛劳与汗水里，以及永远也看不到希望的不被宠爱的阴霾中。

所以很多女孩不得已堕入烟花巷，委身于男权，最终红颜易逝烟花易冷。少数风貌才华俱佳的女子被载入青史，无非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或是爱而不得的唏嘘，总和那么一两个王孙公子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赵宝瑶心想着要建一栋玉生烟的理由之一。一个惊艳的故事，难道就一定要把男人圈进去吗？女人发光发热，竞相美丽，不会因为男人的驻足而变得愈发华美，也不会因为无人观赏而潦倒落魄。只要来到玉生烟，每一个女子都有绽放的权力。

眼见最近自家小姐对一个陌生小姑娘这么上心，除夕有些吃味。

“小姐，这些天你又是为橙心挑头饰又是亲自裁量衣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橙心是你亲妹妹呢！小姐，咱们自小一块儿长大，都没见你给我挑过一件半件衣裳呢！”

赵宝瑶将手里的布料拿起来在除夕身上比划，说：“嗯······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小姐！”除夕气得跺脚。

赵宝瑶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我的笨除夕啊，你也知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旁人赶也赶不走，我想割也割舍不掉。今天我给橙心量衣服，明天给桃心做点心，后天再给梨心梳洗化妆，都比不上你想穿就穿我的衣裳，在我院子里撒泼打滚，在我眼皮子底下这般孟浪狂放。”

除夕被她说得感动不已，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还没明白过来她小姐说的最后一句话。

还是赵宝瑶示意她，她才羞赧地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