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说道:“加重量啊。”
“你这么做我还能卖了吗?”
这一只只金蝉衣可都是洪安鲸洗净晾干的,洪安鲸这个人实在,不会玩这些虚的。
那家伙却说道:“又没让你卖,我一会负责卖去,出来的三十六块钱给你,剩下的钱我收着,就这么简单。”
一把把干沙撒进袋子里去,那家伙把这干沙都抖匀了,干沙全都进了这金蝉衣当中去了。
洪安鲸本来不想跟他合作,可是现在这金蝉衣撒了沙子了,还真只能卖给这家伙了。
等撒完了沙子再称,这两袋金蝉衣足足重出来一斤六两。
那家伙带着洪安鲸来到了原来的中药铺子,很快就卖掉了这四斤金蝉衣,数给洪安鲸三十六块钱之后,那人把剩下的钱往口袋里一揣说道:“下次要还有这样的货,你直接上我家找我就行,我负责帮你卖。”
洪安鲸心里不是滋味,这钱赚得扎手啊,可是一想到苏爱红的病,他只好认了,骑着车子往回走。
这三十六块钱,有三十块钱是要给请来的巫师的。
还有六块钱,他打算给苏爱红买点营养品。
自从上次自己儿子被娄三阴接走之后,苏爱红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而前些日子她一直说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站窗口咯咯笑,怀疑是勾魂羊。
这勾魂羊的传说,洪安鲸倒也听说过,这是村子里流传已久的一种说法,据说只要勾魂羊在笑,家里一定会有人被带走灵魂。
苏爱红倒是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吴病。
这一担心,她就病倒了。
医生也看过了,不管用,只好请来巫师。
这巫师开价挺高,一开口就是三十块。
这年头的三十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洪安鲸两口子土里刨食本就赚得不多,加上给苏爱红看病,给吴卫国母亲看病,把家里的一点老本都给花光了。
他快步走进屋里,便看见那巫师正往外走。
“巫师,你怎么就走了?”
“谁叫你拿钱这么慢的,错过了时辰,我也不好再请神了,”巫师说道,“你对神不敬,神也不会再帮你了。”
洪安鲸连忙拿出钱来:“我已经拿到钱了,巫师,请帮帮我吧。”
巫师接过钱去,点了点:“还不够啊,不是要五十元吗?”
洪安鲸一下子愣住了:“不是三十吗?”
“三十那是之前的价,神也有脾气的,你迟到了不是吗?”
洪安鲸心知这是巫师坐地起价,他也不是什么普通农民,曾经贵为一国之君,巫师这点小伎俩他还看不出来吗?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现在没办法弄到钱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巫师,麻烦你先给我老婆看看病吧,钱我会再凑的。”
巫师瞟了洪安鲸一眼,却是面色一冷:“你当我跟你开玩笑的吗?我倒是可以接受,可是神不会接受的,算了,我走了。”
他说完要走。
洪安鲸伸手一挡:“那既然这样,把钱还给我吧。”
巫师却是一把推开洪安鲸说道:“送给神的钱,你还能收回去吗?”
洪安鲸也急了,捏紧拳头想要发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藏着修为,虽然说修为不高,但对付一个巫师却是应该够了。
可是他的拳头刚一捏起来,巫师就先动了手,巫师手结剑指向着洪安鲸的胸前一戳。
洪安鲸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体如遭重捶一般,哇一口血喷出来,身体往后一跌,再也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