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萧云悠悠转醒,乾隆赶忙伸手扶起她,二人并肩而坐,共同享用这丰盛的一餐。
但见此时的萧云仿若全身的气力皆已耗尽,全然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她首次如此慵懒地斜倚在乾隆怀中,以往她这般模样或许只是为了向乾隆撒撒娇罢了,但此番却着实是因为疲惫至极所致。
乾隆见状,心中满是怜爱之意,他动作轻柔地执起一只银勺,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羹汤,送至萧云唇边。
然而萧云却并不乖乖就范,反而俏皮地眨眨眼,伸出青葱般的手指随意一指桌上的菜肴,娇嗔地道:“弘历,我想吃那个……”
于是,乾隆只得依言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而夹起萧云所指之物,再度送到她嘴边,如此反复数次,乾隆始终毫无怨言,脸上始终挂着宠溺的笑容。
乾隆也乐在其中,任由萧云使唤,他心里很清楚,云儿这是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缓解他心中的愧疚。
驿馆
巴特玛如愿收到了永琪送来的消息,她的面容上满是欣喜,还天真地以为乾隆对他们兄妹暗中下药之事一无所知。
彼时,图尔都回到驿馆后,将金银交到了巴特玛手中,“巴特玛,因族里突发急事,我无法留下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巴特玛听着这些话,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然被图尔都无情地舍弃了,“没关系的哥哥!”
图尔都更是在夜幕的掩护下,带着一行人匆匆离去,消失在了京都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玄墨早已悄然将药下好,玄墨更是心思缜密地派了暗卫在暗中紧紧监视着图尔都,只因主子有旨,在三年之内,他还不能因任何原因而离世,必须要将重要之物完好无损地送到大清来。
很快,乾隆那道赐婚的圣旨便如疾风般降临了,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其中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玄机。
五阿哥竟要在同一天迎娶嫡福晋和侧福晋,皇上此举实在是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刘府
刘思涵正端坐在家中,全神贯注地为自己绣制着嫁衣,那细密的针脚在锦缎上穿梭,犹如她心中的情思在悄然蔓延。
此时,她的贴身婢女香草如一阵疾风般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面色惊慌失措,口中高呼着:“小姐不好了,出大事啦!”
刘思涵蛾眉轻蹙,温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莫要惊慌,慢慢讲来,究竟是何事?”
香草喘着粗气说道:“奴婢刚刚听闻,皇上下旨了,要将那维吾尔族的公主巴特玛要嫁给五阿哥,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竟与您同一天成亲!”
刘思涵听闻此言,手中的绣活蓦地一顿,一根绣花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她的手指,一阵刺痛袭来,鲜血缓缓渗出,将那嫁衣染得愈发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