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秒,谢启珩又更加小心地伸手去搂人,终于将人抱进了怀里,美滋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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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调查方向,谢启珩果真查到了点东西。
初景在谢庭轩越狱的前几天调动了夏家的一队人马。
至于那些人人马干什么去了,他没能从那些人嘴里得到确切答案。
但依照时间和方向推测,谢庭轩八成就是初景让人给藏起来了。
这个结果让谢启珩大受打击,同时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席卷着他。
他甚至都不敢细想,初景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启珩当即丢下公务,直接回了府。
初景正在写一些有关女子的政策意见,却忽然被急匆匆跑回来的谢启珩从身后紧紧抱住。
手里的毛笔不慎划出去,将刚写好墨还没全干的条例给染了。
初景心头一怔,她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阿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还没到午时。
谢启珩紧紧搂着人,过分用力将初景勒得有些难受。
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想你。”
这天谢启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初景发现从这天之后,谢启珩在某件事上变得格外凶且没有节制。
往常她骂上几句,谢启珩就会收敛了,但现在完全不会。
并且这段时间他似乎也变闲了,在家的时间变多了许多。
没过多久就是新皇登基大典了。
登基大典才刚刚结束就有朝臣提出要选秀的事儿。
要知道先皇后过世后,新皇后院里就一个女人也没有了。
现在登基为帝,怎么能后宫空设,一个妃嫔都没有呢!
但那些劝新皇选妃的人折子无一例外都被驳回了。
众朝臣努力了很多次,不论什么理由都没被采纳,于是他们只得暂时歇了让新皇选秀的心思,转而将主意打到了太子谢启珩身上。
虽说是新皇,但都是快五十的人了,半截子入土了,女儿塞不进去也不心疼,但新太子就不一样了啊。
还年轻着呢!
跟家里待嫁的女儿正相配!
于是很快就有了太子妃成婚两年多无所出,太子应该纳侧妃、小妾。
新皇:“......”这么多年过去了,朝臣还是这么爱操心别人的房中事。
新皇将谢启珩单独叫到御书房,“近日不少朝臣都在说让你纳侧妃,你怎么想的?”
倒没有别的意思。
这事儿完全凭孩子自愿。
不能说是他一辈子只想娶一个女人就够了,就让自己的孩子也只能如此,也更不是说,自己之前被人逼着纳妾了,他现在就要报复性的逼自己的孩子也纳妾。
谢启珩没有犹豫,忙垂首说:“儿臣此生有太子妃一人足矣。”
新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除了一些重刑犯,其他的都相应释放或减刑,而那些谋反的人,除了实际参与人被砍头,其家属都被流放或者逐出京城。
姚瑶则是属于被流放的那一波。
谢启珩回到府中,想到大赦天下一事,便对初景说:“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谢庭轩,说不定他确实已经逃离京城了,再这么重兵把守城门也不像话,我决定过几日就撤了对谢庭轩的搜查。”
初景最近被谢启珩折腾得厉害,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免怀疑,这话有几分真。
其实对谢启珩最近的反常,初景已经猜到了原因。
但谢启珩只字不提,初景也就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