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连雷击木手串都没了动静。
挤压的唇瓣在马喻才嗬出的热气中纠缠。严继尧侧着头,紧紧吻住他,没有一丝缝隙。
马喻才只觉自己的嘴巴要被严继尧吃掉了。
“唔……”
吻着吻着,不知道谁先张开了嘴,舌与舌也缠了起来。
唇、舌、齿……马喻才感觉全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扶着严继尧的脖颈,让对方肆意侵占。
口腔里麻得厉害,不知道是严继尧唇舌的冷,还是严继尧吻得过分用力。
两人极尽力气缠在一起,吻得昏天黑地。
“唔、嗬…严……”
马喻才忽然攥住他肩上的衣服,挣扎着侧过头,离开了他的嘴唇。
略带颤抖的呼吸声传到严继尧的耳朵里。
他睁眼一看,马喻才微微侧脸,眯着眼,睫毛直颤,湿润的嘴唇一张一合道:“有点、喘不过气……”
严继尧眼眸一暗,压在他身上,就这么盯着身下宛如待宰羔羊般的人儿。
喘着喘着,马喻才脑袋重新回归冷静了,猛地发现两人相贴的身体中,他的大腿上抵着奇怪的东西。
马喻才一下慌了,纵使他自以为突破了那些阴影,直面这类事情时还是瞬间没了神:
“真的、要继续吗?”
严继尧嗯了一声。
马喻才慌不择神,“你会吗?懂吗?我先告诉你,我初吻都是给你的。”
严继尧做过吗?他好像是有过对象,有在八卦新闻上看到过,但是好像是个女性啊。
严继尧身体一僵,顿住了,道,“……没有。上次也是我的初吻。”
马喻才一怔:“你不是…谈过吗?”
严继尧看见他的目光,脸色别扭,解释道:
“父亲催婚太紧,朋友介绍我认识唐女士在一起的。我尊重唐女士的意见,没有过分的行为。大概两个月后,我意识到我只是欣赏唐女士,这样的关系不适合我们,不妥当,就提出了分手……所以……”
似乎是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说自己这段经历非常不好,严继尧微微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躲避了马喻才惊讶的目光。
然后他脖颈被人猛地一拉,脸颊上陡然被映上了一个柔软至极的吻。
——!?
马喻才亲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你表白我接受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现在,我也想亲你,睡你。”
严继尧瞳孔一颤,眼里一瞬闪过惊讶、欣喜和满足,再一眨眼,双目中尽是身下的人,浑身邪气疯狂倾泄而出,心脏也猛地开始跳动。
马喻才挣扎着将胳膊从风衣中拔出来,正躺在湿漉漉的风衣上脱西装外套。
严继尧又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扯落他的外套,将手伸进了衬衫里,肆意抚摸起他觊觎渴求的身体。
“唔…”马喻才被冻得颤了一下,挣扎着将嘴唇从他的舔咬中逃离出来,“空调、开一下……”
“滴——”
室内的空调缓缓开始运转。
窗外依然簌簌下着难得一见的大雪。
天地间一片澄澈,人迹茫茫,冰寒刺骨,却无法误入爱侣间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