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自己人？”啪的一声，桑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厉害啊，看你年纪轻轻，斯斯文文的，却敢绑架高级督察，还一口气杀了九个人。九个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一个两个，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歹毒，我看你这次要枪毙好几次了。”

“警官，您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就一送外卖的，能一口气杀九个人？”刘佳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

作为重案组组长，审过的嫌犯多了，虽然桑丞自己也不相信刘佳能杀九个人，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刘佳的话，他冷冷看着刘佳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你的同伙呢？为什么要绑架谭警官？为什么要杀人？”

“警官，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是陪着谭警官一起送嫌犯去警署的，怎么可能绑架谭警官？”刘佳一边说，一边玩着手铐。

桑丞见刘佳油盐不进的样子，忽然被气笑了，他点了根烟，望着刘佳：“来一根。”

“谢谢，吸烟有害健康。”刘佳婉拒。

咳咳，桑丞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被自己的一口烟呛死，他不禁有些恼怒，又问道：“那你说说那九具尸体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是他们自相残杀。”

啪啪啪，刘佳虽然带着手铐，但并不妨碍他鼓掌，“警官，一看你就是断案高手，一眼就判断出案情真相了，高，实在是高。”

“刘佳，你不要不识好歹！”桑丞稳了稳心神，“那九个人，都是一伙的，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刘佳看着桑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桑丞不知为何，浑身感受到了一股凉气，他皱眉看着刘佳道：“这个你不用管，你老老实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一下。不要有隐瞒，任何细节都要给我说清楚。”

“警官，我都说了好几遍了，谭警官抓了两个嫌犯，我正好认识她，就帮她一起将嫌犯送到警署。结果半路遇到有人打劫，慌乱之下，我们的车撞入了超市里。谭警官不小心撞伤了脑袋，晕了过去，我就把她拖下车躲了起来。后来又来了一伙人，两伙人在超市里一通乱枪开打，然后，你都看到了，他们都自相残杀而亡了。”

“刘佳，”桑丞吐出一口烟圈，“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把警方当小孩子耍。”

刘佳开口道：“你要不信，等谭警官醒了，你问她好了。我是不是说谎，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