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啥要进咱公司……这么问你个问题吧泽哥，有一天小明去海边游泳，回来以后就坐立不安，冲进浴室洗了好几次澡，你猜这是为什么？”江阑笑得像个小狐狸。

“因为海水脏？”

“不，因为他咸得蛋疼。”

“……”

你一个杀手，讲什么冷笑话，尊重下自己的职业好吗。

姚泽翻个白眼，不光是他，整个办公室四五个人都差点喷了。不过姚泽也算见多识广，立马反击道：“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小红有天感冒还坚持上学，班长收作业时候碰到她的手，当即问了一句话，你猜他问什么？”

“问她要不要请假？”

“不，班长问，你怎么这么烧。”

“……”

江阑斜眼看姚泽，姚泽同样斜眼看江阑，俩人在这一刻在心里都冒出惺惺相惜之感，难怪模拟器会说他们俩臭味相投、相谈甚欢。

“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快倒闭了？”

“知道。”

“知道你还来？”

“体验人情世故嘛。”

江阑本就是故意开车来的，有不少人都看见她从车上下来，姚泽知道也不奇怪，“我妈和我约定只要我能打工满一年她就给我三套房收租，以后我爱干啥干啥。一个厂子越是要倒闭的时候越是戏多，所以她才托熟人在这时候让我进公司。”

该死的有钱人。

姚泽撇了撇嘴，这女人明显有备而来，开宝马就是给自己一个进这倒闭厂子的理由。这理由还挺合理，多少富二代败光家产都是因为没把钱当钱，先让他自己打工赚钱知道钱来之不易，以后败家的可能性就大大下降。

理由很充分，姚泽也不敢完全肯定这货到底是不是杀手，不过……可以试探一下。

“你确定要跟我学习？”

“确定。”

“不反悔？”

“不反悔。”

江阑看姚泽，“哥，咱们今天学什么？”

“你不是想学人情世故吗，咱就先从这一点开始学。”姚泽呵呵，“你先去把办公室的地拖一遍。”

“好嘞！”

江阑丝毫没有质疑，起身进了隔壁女厕，开始洗拖把。

“老姚你行啊，真让人家干这种粗活。”隔壁工位采购哥竖起大拇指，反正他要是遇到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给自己当徒弟，是舍不得指使人家拖地的。

不让她干粗活，难道让她干细活啊？

抱歉，我尺寸不允许。

姚泽一笑，如果这女人连穿小鞋都能忍住，死乞白赖要跟着姚泽，基本就能肯定和模拟游戏说的一样别有所图。这年头生活皆苦，大多数人有钱以后就开始讲求念头通达，一点气不能受，路上堵个车都要下来骂两句，更别说被人当下人用。

“泽哥，地拖完了。”

“地拖完那就把窗台擦擦。”

“好嘞。”

“姚师傅，窗台擦完了。”

“窗台擦完就去把档案柜擦擦。”

“好嘞……”

“那谁，档案柜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