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煜心中一动,轻声问道:“哦?是什么事呀?是不是很严重?”
小男孩压低声音说道:“嗯,我偷听到刘彬先生的计划……他还蛊惑我们给他望风,帮他隐匿行踪,要是有官员发现了,就让我们上前阻拦,好为他们逃跑争取时间。刘彬先生还说,这是为我们造福,要我们全力配合呢。”
叶梓煜听完,神色凝重,温柔地对小男孩说:“嘘,此事你知我知,千万莫要让旁人知晓,好不好?叔叔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嗯,我明白,我不会乱说的。”
叶梓煜再次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而后站起身来,带着温暖、吕小布和邋遢男子稳步走出隔离区。
京城的夜晚,华灯初上,繁华盛景之下,是如墨般浓重的夜幕,仿若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南长安端坐在那装饰得极为奢华的轿子里面,正准备返回国师府。
轿子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声响,好似一曲悠扬的夜曲。此时的南长安在轿内闭目养神,不多时,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突然,轿子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起来,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南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瞬间清醒。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大声怒喝道:“怎么回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听外面的随从们惊慌失措地高声呼喊:“国师大人,有刺客!”
南长安闻听此言,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神色立刻变得冷峻无比,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掀起轿帘。
只见四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利刃在清冷的月色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南长安却依旧镇定自若,他微微侧目,看向身边的随从,语气沉稳地吩咐道:“给你们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去会会这些不速之客。”
身边的随从们闻言,齐声应诺,个个眼神坚定如炬,如同一头头敏捷的猎豹般,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四位黑衣人。
刹那间,双方激战在一起。这四个黑衣人虽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招式凌厉,动作敏捷,但与国师府那些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随从相较而言,还是略显逊色。几个回合下来,四个黑衣人渐渐露出败势,渐落下风。
南长安从容不迫地从轿中缓缓走出,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细细打量着四个黑衣人,双眸微微半眯,眼神中透着锐利与警觉,仿佛能看穿他们的心思。
随后,南长安暗中悄悄取出飞镖,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飞镖如同一道闪电般疾射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四个黑衣人。四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瞬间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随从们见状,正欲上前诛杀这四个黑衣人,却被南长安抬手制止。南长安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其中一个黑衣人,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黑衣人的脖颈,眼神冰冷地逼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
黑衣人一脸决绝,强硬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南长安冷笑一声:“哼,很有骨气。不过,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我,我便饶你们性命。”
这黑衣人不屑地一笑:“素闻国师心狠手辣,怎会轻易放我们生路,休要在此哄骗于我。”
南长安顿时面色一沉,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怒吼道:“到底说不说?”
黑衣人不为所动,双唇紧闭,仿若一座沉默的雕像。南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当即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其他三个黑衣人见状,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药丸,迅速吞了下去,随后纷纷吐血而亡。
南长安站起身来,冷哼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帮不知死活的小喽啰。走,回府!”
身边随从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南长安,将他稳稳地送入轿子,而后护送着轿子,缓缓向国师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