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凑集十万两银子,只能另辟蹊径了。
边关催促粮草的急报一封连着一封,将士们肚子都吃不饱,还怎么打仗?
姜玉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连三天,她分别召见了几大皇商和京都富商,希望他们出手相助。
可他们都说,张次辅已经来找过他们了,让他们为西北寒灾出力,他们已经预交了未来五年的税银用于赈灾,现在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时间还剩下最后三天,姜玉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她换了身男子常服,带上洪木水和汀兰出了宫。
上京的长安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副繁华盛世的模样。
只不过,这样的安定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金葛的铁骑一旦南下,山河破碎,一切繁华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姜玉欣等人进了一间雅致的茶楼,在二楼要了一个凭窗的雅间。
姜玉欣推开格窗向外望去,却见十几个人正气势冲冲地正往这间茶楼过来。
片刻后,姜玉欣对面雅间便传来了女子的哭喊声。洪木水和汀兰警铃大作,姜玉欣却道:“不必紧张,咱们去看看吧。”
外面的走廊上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几个家丁守在雅间的门外。
姜玉欣刚推门出来,便见一个丫鬟被家丁押着,一个粗壮的婆子扬起手来狠狠的打在一名红衣女子的脸上。
她这一巴掌力道极重,红衣女子措手不及,被扇倒在地。
姜玉欣这才看清女子的长相。
只见她身着红色裙装,精致脸庞没有半分瑕疵,轮廓分明仿佛精雕玉琢,唇间的朱红却丝毫没有俗态,反而明突显她的清秀无伦,
她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乌黑的秀发侧挽了一个流云髻,衬托得玉面朱唇更是动人心弦。
她怒目瞪着动手的婆子,眼睛淬着深深的恨意!
那粗壮婆子开口了,“贱人,竟敢勾引我家公子,你当我家夫人是吃素的吗?今天非得好好给你个教训才行!”
红衣女子斜眼看着她道:“如烟开门迎客,何曾勾引过你家公子,不过是银钱交易罢了!”
“你家夫人与其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不如想办法看好你家公子。我听闻张大公子在城东的万花楼和玉楼戏院都有相好,你们为何偏偏就只找上我?”
姜玉欣问洪木水:“这张大公子是谁?”
“回主子,是张次辅的嫡长子张修文,此人最爱流连烟花之地,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听闻最近正与定远候府议亲,可是这张大公子名声不好,他为了春风楼头牌柳如烟一掷千金、与人斗殴的事情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怕是这议亲一事已经黄了。”
“她就是春风楼的头牌柳如烟,倒真是容颜出众的女子!”姜玉欣道。
粗壮婆子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柳如烟的头发,拽着她的头就要往外拖。
边拖边说道:“敢招惹咱们张府,你嫌命长了吧。来人,快把她绑起来,扔进河里喂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缠着我们公子。”
柳如烟纤瘦的身体在粗壮婆子手下毫无还手之力,额前撞破了皮,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太残暴了!”姜玉欣摇了摇头,那婆子下手没个轻重,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被伤了容颜可就不好了。
“洪木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