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最好是打着独立女性的旗号,先接触上流圈子的边缘。”
克洛伊不解:
“独立女性?上流圈子的边缘?”
蒂埃里解释道:
“鲁恩太大,大贵族、大富豪不可能独占所有的市场,但他们又想拓宽自己的财路,提高自己在各方面的影响力。所以,他们会有合作者,会有投资者,会有各种各样的手下。
“用你的本金在市场中砸出一个不大的水花,引起他们的注意,难度相对而言要比直接挤进上流社会要简单的多。”
克洛伊点点头,表示了理解。但像“教父”说的这样操作也有不小的难度,她对鲁恩王国的金融市场完全没有理解,仅仅是知道“证券”、“基金”、“股票”这些名词罢了。
她适时地向“教父”提出了这些疑问。
“谁说不懂操作就不会投资的?”蒂埃里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打火机,放在手中翻转把玩,语气中有一些小骄傲,“投资决策只需要看风向,具体的操作要交给专业的人。”
实际上“教父”蒂埃里在克洛伊煽动游行废除《谷物法案》的那几天里,几乎在认购蒸馏酒公司和食品进口公司的股份上砸进去了所有流动资金。《谷物法案》废除之后,这些公司的股价飞速上涨,如今“教父”蒂埃里的身价早已超过了当年的“辉利党”主席肖米恩,放在上流社会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资本。
然而毕竟这件事说出来可能会戳痛克洛伊幼小的心灵,所以他只是含糊其辞。
“教父”摆摆手,强行转移了话题:“好吧,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儿。投资是高深的学问,咱们没办法在这里说完。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直接给你讲一堂课好了。”
讲课是“起跑线”孤儿院的传统,“教父”曾经讲过的《社交礼仪》、《读写与文法应用》课程让孤儿院的孩子们不会被见识局限于东区,而《贝克兰德不同阶层心理行为研究》这门课程更是克洛伊有信心打入上层阶级的基础。
这些课程都是在孤儿们刚刚被收养的那几年开设,距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的光景。时隔多年,“教父”终于要重新备课,为克洛伊拓宽知识面了。
真是怀念啊,这已经是成为非凡者之前的事了。
不过,说到学习……我好像还有个作业没有完成,还因为这件事导致了学习能力下降。
对了,“智天使”赫拉伯根!
克洛伊霍然想起那位“智天使”赫拉伯根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高深的问题,在下一次占卜时要给他交作业。那种过度用脑的感觉不堪回首,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有将近一个月,她仍然心有余悸。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学习能力应该恢复了吧?希望教父讲得不要太高深,不要让我的大脑短路……说起来,“教父”也颇有知识教会的风格啊,都是博学多识的类型。
这位“教父”,你有没有兴趣加入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想到这里,克洛伊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但是出于对蒸汽的信仰和对“教父”蒂埃里的敬重,没敢说出口。
她只是如实报告了自己现在正租住在西区,莫宁街19号的卡尔彭萨旅馆。
“教父”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住,起身离开了市政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