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坐吧!”皇后一向拿这个妹妹没办法,笑着招呼她到身边来坐,抱怨道:“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才想起进宫来看我这个长姐?”
沈颂荷坐到了皇后身边,亲昵地挨着皇后,“长姐掌管着整个后宫,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我体谅长姐劳累,哪好意思天天来烦扰长姐。”
皇后一听这话,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说的好听,我还不了解你,就是懒得动!”说完,皇后便笑了起来,接着问:“说说你今天怎么就舍得来烦扰我了?”
沈颂荷也笑了起来,此刻她倒不见外了:“晋白要成亲了,我来向长姐要赏赐。一对玉如意肯定不能少了,头面啊,锦缎啊,长姐就看着给点吧。这些都是下聘的时候,拿出来以示对姑娘家看重用的。”
这话明摆着意思就是,对方姑娘很受她看重,赏赐的越多越好。
皇后被沈颂荷的厚脸皮逗得好气又好笑,“合着你儿子成亲,还要我这个做姨母的出聘礼了?”
沈颂荷笑着摆手,“嗐,看长姐说的!除了皇后的身份,你还是晋白的亲姨母呢。侄子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儿,愿意成亲了,你这做姨母的还不得拿出些好东西表示表示?”
皇后笑的无奈,一如从前般宠着最小的妹妹,只是现在更多了一份疼惜。
“成成成,想要什么你一会儿自己去挑。先给我们好好说说,晋白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刚才一直没打扰她们姐妹亲近的太子,现在听说宋晋白要成亲,也开口了,“是啊,小姨母。晋白给我的来信里都没透一点口风,到底是哪家的闺秀,竟让他动了凡心?”
沈颂荷笑起来,带着满意与感激,“不是名门闺秀,却是晋白的救命恩人。”
纪暖成亲后迟早要来京城的,沈颂荷有意多说几句话,让纪暖在皇后面前留下好印象,于是把从裴景让和宋槐那里问来的各种消息,拼凑出了两人刚认识的过程,说给皇后和太子听。
“这孩子出门在外,总是报喜不报忧的,要不是宋槐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他在去上任的路上还遭遇了刺杀。当时情况凶险异常,他身负重伤,既有刀伤又有箭伤,还跌下了山崖。若非那位姑娘身怀绝技,及时接住了他,恐怕他这条小命早就保不住了。”沈颂荷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
萧霁庭皱眉,“竟是如此凶险!晋白怎么从没在书信中提起此事?”
皇后也是一脸震惊,随即怒道:“这傻孩子,连这样的大事都瞒着我们!到底是谁在针对他,有没有查出来?”
沈颂荷冷笑一声,讽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侯府里的那人了!好了,提她晦气,晋白已经报过仇了。”
萧霁庭也不想提那人,徒惹小姨母生气,转而问道:“小姨母,晋白当时伤的那么重,还得靠那位姑娘照顾。两人朝夕相处,感情应该早已深厚,怎么拖到现在才准备成亲呢?”
沈颂荷闻言,笑得幸灾乐祸:“这不是他自己作的嘛!宋槐说,那位姑娘一开始就看上了他那张骗人的脸,提出让他以身相许。他却偏要摆出在京城时的那副做派,说什么他心里早有喜欢的人,硬是把人家姑娘给拒绝了。结果那位姑娘也是个洒脱之人,被拒绝了也没纠缠,反倒是他自己又后悔了,眼巴巴地去缠着人家不放。哎呦,宋槐写回来的那些信啊,我可是当话本子看的,真是比他小时候还逗人!”
虽说皇家无情,但他们沈家血脉都重亲情,不然这些年,她哪能过的这般自在。这些无伤大雅的私事,说给皇后知道也无妨。
“你这当娘的,还看起自己儿子的笑话了!哈哈哈……”皇后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什么时候有空啊,把那些信带给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