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霜越说越激动，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嘎吱嘎吱的响。

只听到咔嚓一声，杯子应声碎裂，酒水洒满一地。

于洋也是目瞪口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寒风霜，在于洋眼里，寒风霜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神色冷漠的白衣杀手。

而如今、他仿佛重新认识了寒风霜一般，此刻的寒风霜，可以说是正式被于洋接受了。

叶汐沅也同样震惊，目不转睛的看着寒风霜，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但叶汐沅能肯定，寒风霜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之人。

“夜葬、你说、何为正义、何为邪恶？”

“我来告诉你，强、就是正义的化身，弱、就是邪恶的化身。”

“正中有邪，邪中有正，正邪本是一体，你强就是正义，我弱就是邪恶。”

“弱肉强食、顺应天道。”

“我寒风霜、何错之有？”

寒风霜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叶汐沅，想要看看叶汐沅的情绪变化。

而叶汐沅则是不断思索着，不知为何，他觉得寒风霜似乎十分的可怜。

但他所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这让叶汐沅无从反驳。

或许、就是因为看到了叶汐沅年纪轻轻，入世历练不足，经验不足，才如此说吧。

小虫子则是趴在窗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寒风霜，莞尔一笑的说道：

“不错嘛，倒是小看你了。”

“历经万年光阴磨难，居然体会了如此的深切。”

“但是、过去了，终将是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属于你的时代。”

“不管你如何否认，都将无济于事，未来，不再属于你。”

寒风霜闻言，则是摇头失笑，他虽然看着叶汐沅说话，注意力却始终在小虫子身上。

他对于小虫子，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似乎曾经见过，只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既好奇、又恐惧，这种恐惧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仿佛刻在谷子里的一般。

寒风霜并没有再次说话，他早就知道，他的时代早已过去，未来、是属于年轻一辈的了。

寒风霜收回在小虫子身上的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于洋，随即、又看向叶汐沅。

而叶汐沅似乎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如同入魔了一般。

小虫子见状，缓缓说道：

“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小虫子说着，一头撞在了叶汐沅的脑门之上，直接泛起了一片红印之色。

而叶汐沅也从迷糊之中回过神来，恍惚了一下，瞬间背后发凉。

叶汐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去了多久，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泞的沼泽，无人问津、无人伸出援手。

只能看着天空，无能为力的陷下去，越是挣扎，反而陷得越快、越深。

叶汐沅呼出了一口浊气，快速的平复了心境，要是没有小虫子的提醒。

叶汐沅不敢想象，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可怕之事。

是坠入魔道，做一个杀人狂魔，还是变成无意识的傀儡，做一个杀戮机器。

“修行先修心，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