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妄轻笑。
“就是看见你,就不自觉的会有这种念头,姜云曦,你这么好,我得早点把你娶回来才心安。”
说着,他凑过去就要亲她。
正巧旁边突然有护士经过。
姜云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一个手肘怼在了他的胸口。
秦时妄捂住胸口,撞到墙上。
“咳咳~”
“好了,别装了啊。”
姜云曦白了他一眼,转身将已经热好的蛋挞拿了出来。
秦时妄却露出一个痛苦的神色。
“我以前胸口受过重伤,落下了后遗症……你这一下正好打到了伤口处,嘶~”
他这么一说,姜云曦想了起来。
他的胸口,好像确实有一块旧疤。
“难受吗?”
姜云曦凑过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姜云曦,你属牛的吗?这么大劲,怎么不使在床上?”
姜云曦又想打他。
但是忍住了。
“真难受的话,我陪你去找医生。”
“不用了。”秦时妄拽住她,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疼死你拉倒!”
姜云曦一伸手要打他,却被秦时妄捉住手腕,亲了一下。
“疼死你不伤心?”
“不伤心。”
“你嘴亲着挺软的,说气话来怎么这么硬气?”
秦时妄俊美邪妄的脸上,笑意渐深。
……
盛泊风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秦时妄低头揽着个女人,笑得一脸荡漾。
肉麻。
他差点打了个哆嗦。
他居然看见秦时妄跟别人打情骂俏,这简直比见了鬼还可怕。
秦时妄也看见了他。
顿时眯了眯眼。
“你来得挺快啊。”
姜云曦转头,对上一张五官极其优越的脸庞。
男人年纪跟秦时妄差不多,穿着黑色的风衣,星眸剑眉,气场冷冽。
她大致猜到。
“盛总?”
“姜云曦?”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都明白过来,自己猜对了。
盛泊风移开眼。
“我先去看奶奶了。”
秦时妄:“赶紧的吧。”
语气中有几分不耐。
盛泊风:“……”
行,当他多余。
盛泊风走后,姜云曦若有所思:“这是盛泊风?跟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比想象中更可怕是不是?”
“不是,没想到长得还挺不错的,跟明星似的……”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身边传来一股灼灼的目光。
姜云曦转头,见秦时妄眼中闪着浓烈的不满。
“不错?姜云曦,你看事情不能看表面,盛泊风又无趣又死板又没情调,你跟他待三分钟都会受不了的,不像我,会哄人。”
姜云曦:“……”
谁家醋坛子翻了?
好大的酸味!
……
盛泊风进去病房,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天色已经晚了,他让特助在医院旁边定了一家酒店。
走出医院的时候,秦时妄缓缓开口。
“老太太手里的股份,怎么安排的?”
“没说。”
“也是,老太太身子还硬朗着,这会儿立遗嘱,不吉利。”
盛泊风没说话。
他们二人都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潘玉琴虽然内心对盛岳极其失望,但是也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如果盛泊风上位,她内心清楚,盛岳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盛泊风有些烦躁,伸手拿出烟。
刚要点燃,却被秦时妄按下了。
“抽烟伤身体。”
盛泊风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随后见秦时妄朝着姜云曦温柔道:“你先跟司机去车里,我一会儿过去。”
姜云曦点头。
等她走后,秦时妄狭长的眸子微微敛了敛,这才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
盛泊风点燃打火机。
“你居然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入微,秦时妄,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嗯,她要是想要,我命都可以给。”
“肉麻。”
“你好意思说我?”
秦时妄吐出一口烟圈,似笑非笑:“你之前追那位,都追到国外去了,寒风里等一夜。”
盛泊风的脸色微变。
他感情经历不多,就那么一次。
到现在……还没放下。
感情这块是逆鳞,也就秦时妄敢戳他的肺管子。
“别说这个了,今天盛岳和盛如意来了,只不过被老太太身边的人拦下了。”
“盛岳消息倒是挺灵通。”
秦时妄按着打火机:“老太太得老年痴呆的事,盛岳迟早会知道,加上今天你又突然赶来看老太太,他八成怀疑股份要给你。”
“嗯,就让他怀疑吧。”
“你小心点吧,可别真被他给弄死了。”
“秦时妄,你盼着我点好吧。”
闻言,秦时妄轻笑一声,走下了台阶。
他给盛泊风的提醒,是认真的。
如果他是盛岳,要想一劳永逸,从根源解决问题,那就直接对盛泊风下手。
他死了,自己的位置才会更稳。
……
两天后。
傅砚洲从会议室出来。
回到办公室,他松了松领带,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之前标书的事,董事会上众人都有些不满。
今年国内外的金融形势都不好,姜云曦走后,傅氏的业绩下滑了不少,好不容易捞到一个大的项目,现在又黄了。
底下人有些坐不住也是正常的。
“砚洲?”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姜明月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傅砚洲眼眸微微掀起:“进来吧。”
“好。”
姜明月走进来,拿着一个小小的保温桶。
“我给你带了点冰糖雪梨,这两天天气干燥,容易上火。”
“好,我尝尝。”
傅砚洲微微起身。
姜明月打开保温桶,递到他面前。
之后起身,站在傅砚洲身后,给他按摩。
傅砚洲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做这些的。”
“我学了点按摩的手法,能缓解疲劳,你就让我给你按按吧,我在公司……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傅砚洲语气缓下来:“你本来就是来实习的,怎么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放心,天塌不下来,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