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堡主,您好!”
汤天佑的美眸流转,细细打量着闫洛悠。
从她的面容上看,应是温婉端庄的女子。
然而她的步态、言谈之间,却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江湖气息,带着几分古灵精怪。
汤天佑微微一笑,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更加迷人。
“想必姑娘便是那位名声在外的‘万化巾帼’吧,真是久仰大名!”
闫洛悠被他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更添了几分羞涩。
“哎呀,真是惭愧。”
在那春风和煦的日子里,闫洛悠以一种别开生面的方式开启了与汤天佑的初次正式会面。
她轻掩朱唇,以手半遮面,带着几分戏谑与羞涩笑道。
“初次见面,便直言不讳地揭开您的庐山真面目,真是让人心生赧然呢。”
汤天佑闻言,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更添几分欢畅。
“倒是在下鲁莽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闫洛悠洒脱一笑,回以不拘小节之态。
“世人皆唤我洛悠,你也这般称呼便是。”
这时,一旁的文啸麟适时补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她,便是睿王妃。”
汤天佑听后,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二位里面请。”
随即,他优雅地侧身,引领二人步入亭中。
闫洛悠毫无拘谨,大步流星跨入亭内,言语间尽显真性情。
“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咱们之间,无需那些繁文缛节。”
“二公子,您说是吧?”
“我的底细,您还不清楚吗?”
她又向文啸麟眨了眨眼。
文啸麟苦笑回应:“你倒是直率得紧。”
“我就喜欢与坦诚之人相交,直言不讳,方能心照不宣。”
闫洛悠转而大方地走向桌案,细细品鉴起汤天佑刚完成的画作来。
汤天佑轻轻点头,以示赞同:“洛悠姑娘所言极是。”
“汤堡主的这幅水墨佳作,正如其人。”
“淡泊而又不失力度,清新脱俗。”闫洛悠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汤天佑美眸流转,略显好奇:“姑娘也精通画艺?”
闫洛悠摆手笑道:“谈不上精通,偶尔兴起也会涂鸦几笔。”
“只可惜常被人嫌弃画技拙劣,还曾以二十两黄金买断我的画作,真是气煞我也。”
“比起东阳晟睿,闫振明可算仁慈多了。”
提及此事,她不禁有些忿忿不平。
文啸麟适时轻声提醒汤天佑:“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
“洛悠姑娘,今日来访,可有要事相商?”
汤天佑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正沉浸在画作世界中的闫洛悠,轻声问道。
闫洛悠放下画卷,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其实也无甚要紧事,主要是慕名而来,一睹汤堡主的风采。”
“另外,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道歉?”汤天佑略显惊讶,“姑娘何出此言?”
闫洛悠搓着双手,略带歉意地说道。
“上次在汤家堡,我未经允许取走了您的一件物品,实属无奈之举。”
“当时急需盘缠,还望汤堡主海涵。”
说完,她偷偷瞄了一眼汤天佑,眼中闪烁着几分忐忑与期待。
突然间,闫洛悠的语气中带上一丝戏谑。
“坦白讲,你这经济状况,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我几乎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只搜罗到些零星的碎银……”
“这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这番话让汤天佑既无奈又好笑,没想到她竟是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事而来。
闫洛悠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其上光泽闪烁,显然分量不轻。
“这是足足二十两,算作是对你之前那份情意的偿还。”
“别看我平时出手阔绰,其实手头也就剩下这些了。”
“你收下吧,路上用作旅费,应当绰绰有余。”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未等汤天佑推辞,闫洛悠已敏捷地将银锭塞进了他的掌心。
那动作里,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果敢。
“我一向信奉‘恩怨分明’,从不愿欠下任何人的情分。”
“这一次,咱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