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晏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迈开脚步缓缓走向他,景王不由得被吓退了一步。
看到这一幕,墨晏辰不由低笑出声,“放心,本王如今还不屑杀你。回去问问你母妃,到底谁才是你的生父,可不要等到临死前,都不晓得自己是谁的儿子。”
景王顿时呆住了,当他回过神来,领悟到墨晏辰话语中的深意后,不禁向前迈出一步,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盯着他,大声吼道:
“把话说清楚!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晏辰微微挑眉,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或者你也可以去问问你的好妹妹静安,或许她能帮你解惑呢。”
“静安?她不过是一个深居简出的闺阁女子罢了,能知道些什么?”
景王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
听到这里,墨晏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一丝戏谑之意:
“也许,她所知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得多。你应该知道她身旁有个贴身侍卫吧?是很贴身的那种。他就是皇上口中所说的左相的义子。”
“昨天哭的泣不成声为雪颜送葬,晚上她可是和那个侍卫玩游戏玩了个通宵,至于玩的什么游戏,想来景王府里也有侍妾,你们怎么玩,他们就怎么玩。”
景王感觉脑袋充血,要炸开了。
静安竟然如此……
他不相信,静安是如此温婉守礼的姑娘,她怎么会,怎么会如此放荡?
一定是墨晏辰污蔑妹妹。
当下景王双眼通红瞪着墨晏辰,
“你住口,本王的妹妹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个野种,便嫉妒父皇宠爱静安吗?”
墨晏辰眸色倏然一变,抬手拉住景王衣领,压低声音道,
“呵呵,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身世吧,本王是名正言顺的墨家皇室子孙,就是不知你是哪家的野种呢。”
“所以,本王劝你还是先去见见你的好妹妹,再去见皇上,免得到时候你白白挨皇上一顿骂。”
话落,墨晏辰便大步离开。
嗯,阿锦最爱看热闹,今天若不是乐瑶临时来寻阿锦,她肯定也能进宫看戏。
得想个办法快些促成乐瑶和沐凌风的婚事才成,这样,乐瑶就没空来打扰他们夫妻恩爱了。
眼看着姜昭快大婚了,他得多努力些才行,免得将来自己的孩子比姜昭的小。
景王却以为墨晏辰故意混淆视听,当他被陈全请进御书房的时候,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及,直接向着皇上大声喊道:
“父皇,这桩婚事不公!一个小小的侍卫哪里配得上静安!”
“您不能听从定王兄挑拨离间,便让静安草草嫁人。”
皇上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顺手抓起御案上的砚台,狠狠地朝着景王的脑袋砸过去。
“喜怒皆形于色,朕就是这般教你的?朕看你这些日子越发不成器了。就你这般,朕敢把天圣交给你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辰儿挑拨着朕把静安随意嫁人了?辰儿来此,也是听说了此事,来劝朕慎重考虑的,不要仓促就定下静安的婚事,免得将来后悔。”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到这里,皇上说不失望是假的。
其实皇上最中意的人一直都是景王,但没想到景王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失望。
原本皇上还期望着凭借自己给予景王的人力和物力,景王能够有足够的实力与墨晏辰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