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威向来不是畏惧挑战之人,若是陆勇心有不服再来挑战,他自会接招,没什么好怕的。
此刻,在完成馆主吩咐自己的事情后,就离开武馆,准备返回家中。
距离和张权师父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自己必须要尽快成为武者才行。
……
午时已过。
杜威刚到白水村的村口,恰好与从白河边归来的父亲杜元相遇。他忙不迭地唤了一声:
“爹!”
杜元闻声回头,瞧见是儿子杜威归来,正欲回应,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头不由自主地垂得更低。
杜威眼见父亲杜元宛如一只漏了气的皮球一般,神情沮丧至极。
他身披有些破旧的蓑衣,左手提着个空空荡荡的鱼篓,右手握着一根断成两截的鱼竿。
心中顿时明了,父亲怕是因为空军而郁郁寡欢。
随即,杜威轻轻地笑了笑,温言安抚父亲:
“爹,您在白河边守候了一整夜,定是辛苦至极。先回家歇息吧,钓鱼的事不急于一时……”
“唉……”杜元长叹一声,脊背更加佝偻,仿佛一下子矮了许多。
“父亲心情似乎有些不好……”杜威暗自思忖。
父子俩一路沉默,直至走回家中。
母亲谭秀又去了王三媳妇家,但她已提前为杜威备好了日常药浴所需的乌根,灶台边也摆放好了饭菜。
杜威看着母亲为自己准备的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转头看向杜元,却见父亲神色神秘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
“爹,大白天的,您这是做什么?”杜威满脸疑惑。
杜元却是一扫先前的颓废,眼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小威,你来看,这是什么?”
他挺直了腰杆,解开蓑衣,从贴身处取出一物,展示给杜威看。
瞬间,逼仄且昏暗的屋内,暖金色的光芒骤然绽放。
杜威被这道突如其来的金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问道:
“爹,这是?”
“傻孩子,这就是爹常提起的那白河金鲤!”
杜元言语间透露着兴奋。
杜威揉了揉眼睛,看向父亲手中捧着的那条约摸八九寸长的金色鲤鱼。
它的鳞片如同秋日饱满的稻穗一般,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更为奇特的是,这条金鲤的嘴边还有着长且弯曲的胡须。
杜元将金鲤小心翼翼地投入水缸中,随后对杜威道:
“儿子,爹娘没什么大本事,也搞不来你师父说的那什么天材地宝。看着你每天这么努力,师父也那么照顾你,爹也想帮上你的忙……”
“多谢爹……别说了……”
望着身上还有些鱼腥味,眼神中满是疲倦的杜元,杜威心中五味杂陈。
“您累了吧,娘留下的乌根还有不少,我帮您把洗澡水烧上,正巧我也很久没帮您刷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