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道士从三清殿出来后,紧紧的盯着齐一,不停的一阵上下打量。不过此刻齐一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面,众道士并未看到他的模样。
只见齐一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两道冷电一般,迅速地扫视过眼前的这群人,却未发一言。
打量完齐一后,这时那北平治的祭酒潘必正忽然大声说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听到潘必正的质问,齐一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赶紧把闾山派的长老交出来。然后你们主事的再老老实实赔个礼、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再追究。”
这时候站在齐一身后的常同跟着说道:“不错!快些把我师叔交出来!”
一听这话,那潘必正仰起头来发出一阵大笑,然后说道:“哼!好狂妄的家伙!居然敢叫本祭酒向你赔礼道歉!你可知道,你之前将本观十方堂的谯堂主打成重伤卧床不起,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算一算!”
齐一冷冷地反问道:“这么说,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抓走了闾山派云山长老的?搞清楚,打伤那谯玄中的不是云山长老,而是我!你们为何要抓走他?”
潘必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笑着说道:“哈哈,这可不是抓走!我们不过是盛情邀请云山长老上山来作客而已。若不这样做,阁下又怎会心甘情愿地来到这里呢?”
齐一不想和他们废话,冷冷的说道:“行,我来了!放人吧!”
潘必正冷笑一声说道:“放人!可没那么简单!你打伤了我师弟,得给个说法才行。”
齐一眉头一皱,说道:“闾山派来嘉定府立观传法,有官府颁发的牒文批示,与你们天师道何干?那谯玄中无故上门挑衅生事,他挨揍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一听此言那潘必正怒气冲冲的说道:“一派胡言!千百年来,这嘉定府乃是我天师道的布法之地,可由不得你们这些远来的道人胡来!”
齐一眉头一皱,沉着嗓子说道:“闾山派依官家律法传教,何来胡来一说?你们如此蛮横霸道,排挤打压他派,妄想一家独大,这才叫胡来!”
“你……”那潘必正说不出道理来,气得一时语塞。
“祭酒,休得跟他多言,让我和陶执事与他斗上一斗,看看此人的法术是不是真如谯堂主说的那般厉害!”
那姓潘的观主正找不到台阶下,连忙点头说道:“行!那就请左执事和陶执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徒,替咱们的谯堂主报仇!”
“领法令!”
就在这时,潘必正身旁那两位年约五旬、身着青衣的道人微微躬身向他拱手行礼,表示领命。
紧接着这两个天师道门徒迈开大步,朝着对面的齐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