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孙掌柜变脸这么迅速。

他灵体化依附在林凡身上，是想和林凡争抢身体控制权逼对方自尽，却万万没想到，他刚完成附体，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宛如泄阀的洪水，一股脑悉数流逝而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附体附了个自寻死路，孙掌柜彻底骇恐了，尖叫到破音。

“只是偷你点东西而已，不必激动。”林凡口吻镇定道。

他既然事先确定孙掌柜是巫灵途径的修士，怎么可能不防备八品幽灵“灵体化”的神通？

其实也没什么好防备的，林凡深知他的偷窃神通能完美克制幽灵附体，仔细说起来，小偷途径是所有近战的克星。

小偷若想实现窃取，必须与目标产生实质性接触，孙掌柜这一幽灵附体，等于把他自己送上门给林凡偷，林凡当然不会客气，直接催动鸿蒙灵性，当场偷窃起他的力量和生命。

“不……”

“大人饶命……我不想死啊！”

生命力急剧流逝之下，孙掌柜反派不过三秒，又开始凄厉求饶了，并且声音越来越孱弱低微，很快就连灵体状态都维持不住，踉踉跄跄飞掠出林凡体内，“噗通”一声血肉模糊摔在地上。

“还敢跟我耍心思么？”

林凡感觉孙掌柜被自己偷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俯身想撕掉他身上的衣袍，好把他手脚绑住。

“……不敢了！不敢了！”

孙掌柜并不知林凡要活捉他，以为对方伸手是想弄死自己，连忙把自身底细全盘托出：

“我的同伙马上就要对白马山庄动手，我愿意助大人对付他们！”

林凡眉头一皱，沉声问：“你的同伙要对白马山庄做什么？”

孙掌柜贪生怕死至极，为了活命绝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他们想杀死今晚所有来白马山庄的人，将这上千人祭炼成供他们驱使的亡魂！”

林凡顿时心下剧震，冒起一股强烈不安的预感。

先前见只有赵紫萱肩头上趴着婴儿鬼魂，林凡以为孙掌柜只是盯上赵紫萱一个人，万万没想到，他的目标竟是现场所有宾客！

“我因为和赵汪洋相识，便混入白马山庄充当内应，只等其他人动手，我就立刻操控鬼怪制造混乱。”

孙掌柜继续求饶交代道。

“算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动手了，大人现在想制止还来得及……”

“轰！”

孙掌柜话音尚未落，窗外忽然窜起一团刺眼火光，随即楼下传来众人嘈杂惊呼的动静。

“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跑！”

“哪里来的火？竟烧的如此凶猛！”

“不好！门口被火势堵住，无法强行冲出去！”

楼下的骚乱叫喊比火灾更来势汹汹，把林凡给听慌了，迫切想赶到柳依依身边。

孙掌柜则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向林凡主动请缨：“一定是我那几位同伙动手了！”

“他们一开始就是计划烧毁白马山庄，我愿意出面助大人劝说他们……”

“噗嗤！”

伴随沉闷的血肉洞穿声，孙掌柜喉咙里不断喷出浓稠血浆，却是再说不出半个字。

倘若是正常情况，林凡很乐意捉下孙掌柜这个活口，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孙掌柜的魔修同党要无差别屠戮白马山庄，林凡赶着去保护表妹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再跟对方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