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缇萦失笑,“费嬷嬷和雨薇原就是老夫人那来的,她们一起说话也不算有错。至于要勾引老爷,如果老爷的心真在彩蝶那里,便是我也没办法。只要把该注意的地方注意好就成了。”
这女人心海底针,与其费劲心思去想会有什么招,不如把守身如玉的重任落到男人身上。
毛竹闷闷的站在旁边:“莫非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
“就是跟费嬷嬷说几句话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缇萦摇头道,“平白地争闲气非但没意思,还叫人看笑话,还要说我是个妒妇,给人落下口实。若是真有了错处,那自然该处置处置,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要是她们就这样光恶心人,不犯错呢?”杏儿忍不住出声。
缇萦干笑了一下,吐了一句:“那……我今日从医苑回来带些防吐的药,你和毛竹没事了就喝点,保证不影响吃饭。”
这个时代哪有正房老婆不被五花八门的女人恶心的?要么怎么能说逐渐妥协呢!要一直性情敏感,性子激烈,怕是早就被气死了!
待到缇萦收拾完,老老实实去给陈氏请过安后,心情愉悦的去上班了。
恶心的事很快就就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缇萦还在床上磨蹭,彩蝶和雨薇就来了,杏儿和毛竹一阵手忙脚乱,好歹把缇萦收拾好了才出去见人。
“给夫人请安。”彩蝶盈盈下拜,一身崭新的桃红色缠枝石榴花绸缎褙子,她抬头看见缇萦身穿一身宝蓝色宝瓶纹样的妆花小袄,硬着一张白净的丽颜素净又端庄,真是窈窕淑女,忍不住出声:“早就听说夫人品貌出众,如今我也算有福气了,日后可以跟着夫人学些本事了。”说着,还不忘扯扯身上的衣服。
缇萦用帕子摁了摁眼角,没睡醒就是哈欠连天,眼泪都快出来了,再看看彩蝶,她有些无语,淡淡道:“我瞧着你这般打扮挺好的,况且……我志不此。”
彩蝶有些讪讪的,退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杏儿端来了一盏清茶,彩蝶就要起身,杏儿不留痕迹的避开,递给缇萦,“夫人请喝茶。”缇萦点头,接下茶盏,轻呷了一口,杏儿得意一笑,转身到里屋和毛竹一道收拾去了。
缇萦看着彩蝶问道:“不知昨日雨薇可带彩蝶姑娘逛的如何?”
彩蝶轻轻一笑,“挺好的,长安到底比临淄大的多,衣服首饰都是新样式,连胭脂水粉的颜色都要多的多,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雨薇还带我去了庆云斋。”
缇萦朝她微笑了一下:“喜欢什么就统统买下来,不知道彩蝶姑娘回去的日子定下了吗?”
彩蝶猛然抬头,眼有水光,哽咽道:“我……我还是想留下来照顾周哥哥。”
缇萦又喝了一大口茶,努力忍住早起的不适,随意笑道:“这件事我还需要同相公知会一声,日后再有什么事就等我从医苑回来再说,不必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