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多了。”他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断瞬移,然后飞到树上。
沉沉的睡下了。
又是四个小时。
“无事可做。”
他有些无聊了,就百无聊赖的在空中瞬移,乱飞。想让风吹就解除微型法阵,想防风就开着;时而嘻嘻哈哈开心大笑,时而顿感乡愁欲吟诗一首,可是他在空中横冲直撞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飞累了就停下。
——风并不大,他用的最多的是瞬移,而非冲刺。
“我也许可以,拜访一下新来的邻居,虽有点早,但晚了恐怕也失礼数,去看看吧,没准新邻居有些消息,我不知道,就比如说关于这里。”他喃喃道。说罢,扭头,朝着那座高山风驰电赴。
只用了半分钟,他就飞到了新来的邻居的家门口。
在那山洞外面,他大喊:“有人在家吗?”
没人回应他。
回应他的是一只猴。
“你谁呀,会飞的大章鱼?”
“呃——客人,不是章鱼,至少不是我们那里的章鱼(如果我的翻译法宝没有翻译错你刚才说的灵语的意思的话),章鱼是海里的,不能飞,也不能上岸,球形的,只有一个肢体,不善于运动,而我可以飞,吃饭在地上,长方形的,四手且八足。”
“那……你确实像章鱼?
“虽然我知道在一个自己世界有章鱼的智慧生命面前说他或她是只章鱼,又或者说对方是其他品种的生物,有些不太礼貌,但你长得确实像……章鱼。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呃——你是男的女的?你们是像我们那边海里的某些东西那样一样雌雄同体并以生殖器交战来决定谁来当消耗能量繁衍下一代的牝兽;又或者,你们那个种族有类似我们那个世界西边某些国家搞出来的九九性别表那样的神奇的设定;还是说分裂,要不然就是克服了基因、血脉甚么的原始的本能,单纯根据文明的需求而选择是否生产新的个体。再说一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话说,你那里的……章鱼,未免有点……太抽象了吧。你们的语言是真奇怪,为什么会将那种东西称之为章鱼?你制作这法宝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的研究灵语以及其他种族的语言之间的共通之处呀?究竟是甚么奇妙的联系,使得你那法宝会产生了我们那边的多足,椭圆形的美味海产,跟你们那边那种海底圆猪是同一个物种的想法,说真的,朋友,你应该修一修,更新一下法宝的内置了——呃——我好像忘了什么。”
“朋友,你话真多。”他忍住了想要用法术操控引力,教这只不仅话痨还不懂礼数的猴子做猴的冲动。
“确实,我老家陇西肃州的,那里壁画真多——你能理解我刚才说的是哪个地方吗,若是我们那边科学家提出的,只有相似或同源的世界才会在无尽的虚无中吸引并聚拢这一理论,你们那个世界应该也有一个陇西肃州,甚至地理位置与特色文化都应该差不多。
“哦哦哦!对了,才反应过来你是客人!快请进,快请进!我去给你,……好吧,我没甚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猴子愣在原地,不再废话,从头上揪下一手毛,不断摩擦,模仿这样可以给他带来灵感。
蓦地,猴子一拍大腿,右手食指朝天上一指,心生一计,笑道:
“哦——对了,要不要来点种子?
“都是我用法术提炼的,保证都是无毒的,毕竟灵气是万能的。
“之前有个无毛猴子从我这里买了一些,我又提炼了一批,准备自己试一试这地方的植物与家乡的相比有什么区别。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这些种子一定可以开花结果,一定能够长出你喜欢的食物——这就当是见面礼了,你主动拜访,我也只有这玩意儿可以拿出来当礼物了,其他东西嘛,都有用。”说罢,猴子挠了挠脑袋,从上面薅下来一手毛,又尴尬的笑道:
“嘿嘿嘿!最近熬夜研究怎么回去,脱发有些严重。”
“有进展吗?”他赶忙问道。
“呃——没有。这地方不是提莫滴世界,具体是甚么玩意儿我不知道,但反正我之前几十天的努力全白费了。”
“唉——加油!要是你研究不出来,可以跟我一块回去,不过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那个传送阵不确定在这地方能不能做到原路返回这种事,毕竟材料和地点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感情好。”猴子说。
“进去聊聊,还是在外面?”
“里面脏乱,下去透透气。”
“好。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你们那个世界的章鱼吗?我很好奇。”
“没问题。”
“……”
晒着太阳,吹着树顶的微风,两个非人的智慧生命聊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