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妖尾常书前往天狼岛之前)
常书从地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陌生的城市。
空气中带着潮湿与古老的味道,周围建筑鳞次栉比,风格偏向哥特式,尖塔林立,街道狭窄而弯曲。
低矮的天空让整座城市显得压抑,时不时有几只鸽子掠过,带起翅膀拍击空气的声音。
他花了一天时间打听和观察,终于确定:“嗯,我跑到伦敦来了。”
“好吧,”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先飞回去吧。”
他双脚一点地,身形如流光般升入空中。
周围景物飞速后退,风声呼啸而过,然而,就在飞行了约莫十分钟后,他忽然皱起了眉。
前方出现的景象似曾相识——他明明沿着固定的方向飞行,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伦敦那座熟悉的塔桥,桥下的泰晤士河水依旧缓缓流动,带着永不停息的静默气息。
“回来了?”常书停下身形,低头看了一眼河面,眉头越皱越紧。
他再次调整方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飞行。
然而,无论他如何调整方向,最终看到的依旧是这座城市的轮廓。
高耸的大本钟指向十点,钟声悠悠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落回地面,双手抱胸站在路边,目光在街道上扫过,心中暗自思索:
“这就奇怪了。空气中的灵子浓度和灵压波动,都表明这里确实是现世没错。但这里的灵子流动不太正常……像是被某种力量约束住了。”
周围行人脚步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突兀站立的东方青年。
常书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退出死神状态,手掌微微摊开,灵压收敛成一个普通人的模样。
走到一个摊贩前,他试着用英语问道:“Excuse me, you tell me… about leaving London?”
摊贩是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他抬起头,眉间带着几分疑惑。
“Leaving London? What do you mean?”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常书,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常书的英语略显蹩脚,但沟通并不困难。
他耐心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试图确认这座城市的现状。
然而,从摊贩到几位行人,他得到的答案出奇一致: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甚至有人详细描述了欧洲大陆的地理风貌和国际新闻。
但当他进一步追问:“你离开过这里吗?”
每个人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没有,但……为什么要离开?”
“从来没有离开过伦敦?”常书嘴角轻轻抽了一下,低头沉思,“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他转身离开,继续穿过街道。
耳边充斥着汽车喇叭声和行人的交谈,但他的心中却浮现出一股诡异的不安感。
“这么说来,好像原著中诺艾尔也是一直待在伦敦……”他低声自语,思绪渐渐连贯起来。
脚步停在一座桥下,他微微抬头,看着泰晤士河上漂浮的水雾,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灵子波动。
他的见闻色缓缓扩散,覆盖整座城市,仔细感知每一个细节。
“灵压浓度正常,这里确实是现世。”
常书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试探着重新释放灵压。
他的灵压水平如今妥妥在二等灵威级别以上,放在瀞灵庭已然是超队长级别,甚至在Wing Bind中,也应是犄角之顶之上的存在。
然而,无论他的灵压如何波动,周围的城市依旧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异常反馈。
他轻声喃喃:“我出不去,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片区域被规则困住了。”
眼神微凝,他将视线投向天空,思索着:“这里的人知道吗?Wing Bind的人知道吗?问题可能比我想象中复杂得多。”
突然,常书灵光一闪。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这种犯规到像童话般的能力……童话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