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见了?”沈岳邱大叫道。
“是的,属下把那家客栈里里外外搜了底朝天,人……确实是不见了。”越钱弯着腰,因为紧张,黑发掩盖下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我是不是让你早做防备,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属下此前确实派人盯梢了,可……”
“够了,这些没用的话就不用再说了,眼下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真到那个时候,光有解释是保不住你我的性命的。”
“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越钱忐忑地问道。
“把那家客栈给我封了,里面的兽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就算他们嘴再严,也要给我撬出点东西来。”沈岳邱双手伏案,一双黑色眸子瞪的极其骇人。他已经猜到这事和至善会脱不了干系,可至善会的人他现在还奈何不了,所以只能拿客栈人员找找线索。
“是!”越钱重重点头,随后便火急火燎地退出了房间。
“那个女孩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就在前一阵子,沈岳邱已经断定了女孩的身份,她不仅是来自帝都的锁梁阁,而且还是大家族的人。
……
药都往东,越过连绵且荒芜的山脉,悟五他们正酣睡在一间狭小昏暗的土坯房屋里。
“他们怎么还不醒?都一天一夜了。”冷竺烦躁地坐在一把石凳上,右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墙皮。
“唔唔,药量好像用错了,我把他们当成烈壕猪了,嘿嘿。”展春傻笑着站在一旁,巨大且粗糙的手中正提着一袋白色粉末不停的晃悠着。
见状,冷竺有些无语,他用右手捂住半张脸,叹息道:“没死就行。”
“死不了的,死不了的,烈壕猪都是活蹦乱跳的。”展春回想起以前捕猎的场景,满脸认真地说道。
“呵呵……可他们也不是猪啊。”
“哦,对哦,那怎么办?”展春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像个孩子一样开始着急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吱呀”声骤然响起,小屋的木门开了。
“会长。”见到来人,冷竺快速起身,满眼恭敬地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会长了,不用这么称呼。”容安西轻掩房门,走了进来。
“不,您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会长。”
望着冷竺满布坚毅的面庞,容安西轻叹一声,问道:“他们醒了吗?”
“还没,已经一天一夜了……但我想应该快了。”
“嗯,那就再等等吧,还有时间。”
“其实,您不用亲自来的,这样太过危险,如果被乌达尔他们有所察觉,一定会对您采取措施的。”冷竺万分关切地说道。
“这点我有考虑,但这关乎着所有人的性命,我必须来一趟。”
“嗯。”冷竺轻微点头,虽没再说什么,但脸上还是难掩担忧之色。
“不用怕,就算他们要对我动手,我也会提前察觉到……就像这次一样。”容安西看了看悟五他们,毫无波澜地说道。
“我知道了。”
随着二人谈话的结束,房间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除了展春疑惑的嘟囔声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又过了一阵子,悟五他们终于醒了,不过,其中最先醒过来的是田野。
田野双眼紧紧眯起,迷迷瞪瞪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干哪来了?还是客栈吗?什么时候拆的迁?也不打声招呼。”
“哈,你醒啦!”展春弯下两米高的身躯,凑到田野面前,由于兴奋,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睁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