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可能不信,在上个世纪的东北,每年开江都会死好几个人,就像被一种恐怖的魔咒笼罩着,恳请各位观众朋友点下免费的小红心。今天要讲的事情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初的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林口县三道通镇。这件事是我10岁的时候听一个很要好的小伙伴张峰讲的。那时候的大东北一到冬天,大雪封山,江河封冻,就连黑土地都会冻得比水泥还硬,人们停止劳作,都待在家里猫冬。大人们在长达5个月的漫长冬季里无所事事,每天东家串西家地打牌喝酒,而我们小孩在这个季节却是最欢乐的时候。
有一天大清早我跑到张峰家,叫他跟我一起去河边玩爬犁,这在我们童年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他奶奶叮嘱了两句就让我们去了,可就在这时他爷爷突然大喊一声,从里屋跑了出来。他爷爷年轻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据说在县里上过高中,不过这几年上了年纪,脑子有些糊涂了,按现在的说法,可能是有些老年痴呆,说话总是一惊一乍、语无伦次的。他奶奶让我们别理他爷爷,就把我们放出去了。当时我有些纳闷,张峰的爷爷前几年还挺明白的,村里人有个婚丧嫁娶都会来向他请教呢,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而且老爷子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怎么一提到江山就这么紧张呢?张峰知道这是源于他爷爷年轻时的一次恐怖遭遇,我好奇,张峰就给我讲了起来。
这事是张爷30多岁的时候经历的,也就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事。张爷那时是村里的会计,有一次跟着村长和同村的一个村民去县里采购东西回来,当时正是农历3月份,在南方地区可能已经春暖花开了,但东北地区依然天寒地冻。我们的村子是个三面环山的小山村,只有一条大江与外界相连,要回村只能从江上走,不过冬天江水封冻,别说走人,就是拖拉机和大卡车在上面开也没问题,所以很安全。张爷不像一般的东北大汉那样长得五大三粗,更像个文弱书生,所以慢慢地就落在后面了。村长和那个同村人急匆匆的,就像要去赶什么约会似的,一直在嘲笑他没用。
终于三个人走到了大江边上,过了江就是我们村了,那条江就是松花江,在黑龙江省也算是比较有名的,江面十分宽广,江水冻成的冰层像一面大镜子一样倒映着蓝天。过了江,回到家就能吃上热乎饭,再喝上二两小酒,这对大冷天赶路回来的爷们来说简直是最好的犒劳。三个人想到这儿,心里都来了劲,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冰面。冬天的江水能冻上1米多厚的冰层,我们村人世世代代都从冰上走,所以谁也没多想。但那天他们却忘了日期,所以也活该要出事。
那天,张爷一走到封冻的江面上,心里就开始发慌,走了一会儿,又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张爷觉得奇怪,就问那两个人,可人家都说没听到,还嫌他多事,他只好闭嘴,但心里那种慌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不知道是不是张爷体质特殊,他每次有这种感觉都会发生不好的事。那天他心慌得厉害,就提醒那两个人是不是趁着走得还不太远,赶紧退回去,以免出危险。可那两个人不但不听他的,反而嘲笑他胆小,不像个男人。说着还用脚使劲跺着冰面,以证明冰层的厚度。一阵嘲笑过后,张爷只好又一次闭上了嘴,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啰嗦了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嘎巴嘎巴”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三个人同时都听到了那声音,每个沿江而居的东北人都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江里冰层开裂的声音,没见过那种场面的人想象不出东北江河冰层开裂的场面。一整块冰面会在一瞬间崩塌,龟裂成小块,那场面极其震撼,江水就像被困了一整个冬天的猛兽撕破冰面,猛地冲了出来。三个人等想起今天正是开江的日子,一切都已经晚了。冰面瞬间裂到了三个人脚下,原本完整覆盖江面的冰层,在三个人脚下崩塌成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冰块。三个人脚下的冰块无法再承受人体的重量,纷纷倾斜,三个人都站立不稳。
张爷脚下的冰块比较大,他马上降低身体重心,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而另外两个人就没他那么幸运了。张爷稳住平衡后往脚下一看,突然发现脚下的江水里有个特别恐怖的东西,那是一个水漂子,东北地区对淹死在水里尸体的称呼,正从冰面下飘过,因为封江前淹死的人无法捞出,会在江水里泡一个冬天,所以张爷虽然害怕,但也没多想太多。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些龟裂的冰块下,慢慢地居然出现了许多水漂子,它们似乎都在朝三个人的位置聚集,一个个黑影紧贴着冰层,像是在死死地盯着他。
正当张爷看着那些水漂子发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同伴的呼喊,原来那个同村人所在的冰块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正在急速倾斜,而那个人眼看就要掉到冰冷的江水里了。张爷知道这个人一旦落水,马上就会冻僵,根本活不了,就一边保持平衡,一边向那个人伸出了手。在那个同村人身后的江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被水泡烂的大手,紧接着,一个浑身布满绿色水苔的肿胀尸体从水里冒了出来。那个水漂子紧紧地搂住了那个同村人,用力向水下拖去。光滑的冰块本来就没有受力点,那人一转眼就被淹没在水下,连声呼喊都没发出来。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村长也掉到水里了。几个水漂子很快围了上去,那些水漂子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气,村长也很快被拉到了水底。快到张爷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张爷虽然身子单薄,但绝不是个胆小的人,可刚刚那恐怖的一幕还是让他傻在了冰块上,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这条大江每年开江都会死好几个人,就像一种恐怖的魔咒,在我们村都传说是淹死在江里的冤魂会在这一天出来抓替身。可张爷没想到今年会轮到自己,眼看着两个同伴已经命丧江底,而那些恐怖的水漂子还在自己所在的这块小冰块下来回游窜,张爷当时觉得自己是很难活下来了。但张峰的爷爷最终没死,像是命不该绝,他脚下的冰块竟然慢慢顺水飘到了岸边,中间几经碰撞也没有再次碎裂和倾覆。
我听张峰讲这件事的时候,年纪虽然小,但也觉得很诡异,松花江开江的场面我是亲眼见过的,那简直是天翻地覆一般的场面,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也难怪张爷后来虽然长得瘦小,却能得到全村人的尊重,于是我对张峰讲的他爷爷那些传奇经历就更感兴趣了。之后,张峰又给我讲了他爷爷遇到老貂等其他几个诡异离奇的经历,我会慢慢讲给大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