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找了几个熟悉白马四周地形的佰丽兄弟一同捏的,时间仓促,有些粗糙,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胡健说道。
达帮一边细细瞧着沙盘一边赞道:“胡大人心灵手巧,能在半天内做到如此程度,真是不容易!”
胡健自谦了两句,将钟满引到一个角度,问:“大人看白马城外地形是否觉得熟悉?”
钟满端详片刻,道:“回缀?”
“大人好眼力!”胡健道:“差别只在于伯澜河在白马北面,与回缀城外那条河方位不同。”
钟满鼓励道:“不要有顾虑,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
“是!”胡健想了想,指着沙盘说道:“乱屏虽有五万大军,也无力将白马这等大城合围,因此只集中力量选在一面进攻。经昨夜一役,山坎将大营北迁,几乎贴到了伯澜河边。在下看到这局势,忽想起回缀城外一役,大姑祖结起四象困兽宫,几乎将一众贼人困死其中。”
达帮和费南多不明所以,钟满简要地向他们做了些解释。
“大人们请看!”胡健接着说道:“如今白马城处在东方青龙位,螺壳大营占据着南方朱雀位,若在北面玄武位和西面白虎位各布下一支奇兵,便可形成四象困兽之势!”
费南多皱眉道:“你的想法未免太不切实际!我们本来就兵少,还要分出两支人马到北面和西面,这样四个方向的力量都不足以对乱屏大营形成威胁。对乱屏军而言,反倒可以趁我们兵力分散各个击破!”
胡健一笑,“费南多少校还不知我家大人本事,难怪有此顾虑!”又对钟满道:“北面的伯澜河这段水面宽阔,正好可以让阿果姑娘大显身手!只是不知夫人伤势恢复得如何,可否调阿果过来?”
钟满点头道:“夫人应该也醒了,当可调她过来。北面水中有阿果,那么西面又该当如何?”
胡健看向费南多道:“西面白虎位就要拜托上校了!”
费南多看着乱屏大营西面的开阔地,摇头道:“我虽然强烈地希望帮助佰丽打赢这场战争,但我绝不会让部下做无谓的牺牲!这片开阔地无险可守,如果山坎指挥士兵不计伤亡向前冲,我的火枪手们将十分危险!”
胡健没有直接回复费南多,而是做了请的个手势,说道:“请大人们移步帐外!”
众人走到帐外,只见空地上停着一乘马车。大车两侧立着挡板,每侧挡板上都开了一排方孔。
“这是我从上校的战舰上偷师来的。”胡健笑着介绍道:“这辆战车上可载一名御者和四至六名火枪手,火枪手透过车身小孔向外射击。战车在平原上来去如风,正适合在这片开阔地袭扰作战!我们集中所有马匹和大车,可改造出五十辆这种战车。乱屏军中大多是步兵,两条腿无论如何追不上四条腿,只能干瞪眼!”
费南多绕着战车转了一圈,赞不绝口。
胡健略有些得意,接着说道:“如此一来,玄武位水攻,白虎位袭扰,青龙位的白马和朱雀位的螺壳大营先立足坚守,待山坎首尾难顾露出破绽,再一举将其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