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己方伤亡越来越大,山坎对身旁的一个蛮族首领说:“哎!金蛙!我说你的人怎么像娘们一样,挨了男人两巴掌就哭着跑回家了?”
金蛙操着半生不熟的佰丽语没好气地答道:“我们昨夜才到!之前说好了只让我们佯攻一阵,你怎么现在又说这种话!”
山坎哈哈大笑:“跟你说笑而已!我知道你们大石族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刚饮完佰丽狗的血,只是佯攻哪能过得了瘾?”又指着豹关说:“这道关卡后面便是佰丽国都白马!我敢说佰丽王现在一定躲在他黄金铸成的宫殿里瑟瑟发抖,他那一百个美丽又丰满的嫔妃都惊慌失措如同被狐狸掏了窝的兔儿!我们怎能在此地耽误工夫?”
金蛙贪婪地看了眼山坎手指的方向,问:“打进了白马,你保证会兑现之前的承诺?”
山坎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我并非头次打交道,你当知我从来说话算数!我只要佰丽王,其他财宝和人,你搬得动拉得走的就都是你的!”
金蛙又看了眼豹关,下定决心,霍然起身披起一张深灰色的皮。这皮由数十张穿山甲背上的皮拼接而成,布满坚硬的鳞甲,难怪披上便不惧箭矢!
大石族在纱罗北方丛林中以凶猛好战闻名,大石族战士们见首领亲自披挂上阵,纷纷聚到首领周围,以手中矛杆顿击地面,嘴里有节奏地发出“呜哇!呜哇!呜哇!”的低吼声。
待巫师念完咒语,数百名身披灰皮的大石族战士在金蛙的率领下嚎叫着向豹关冲去,健步如梭,攀爬如飞,守军压力大增。
不知何时,北面的山谷里升起黑烟,起先只有一缕,接着又陆续冒出几缕,不久黑烟汇集到一起,浓烟滚滚。
骚乱从乱屏后军蔓延到前军。
糯提见状指挥城上守军大喊:“援军到!援军到!山坎的后路被抄了!”
攻城的兵将也开始惊疑不定,攻势变缓。
山坎听闻探马来报是大营遇袭,又见前锋锐气已失,只得含恨下令收兵。
乱屏大军暂时退去,留下千疮百孔的城墙和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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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你们既问我,我便有话直说,面对大军压境必须劫营,不劫营便是死守孤城!”颂拉芸说道。
“我曾与黑将军山坎交过手,此人乃乱屏名将,粗中有细,足智多谋,行军布阵极有一套,不会不防我军趁其立足未稳劫营,若他布下圈套将计就计,我们会有在大战前便折损军力的风险!”糯提比较保守,“且依豹关地势,山坎无法围城,只有在正面强攻一途。我们只要扛住前几日的攻势,便可背靠源源不断的补给与其对耗,待其粮草不济,自然退兵。”
“将军莫非忘了,战北关已失,山坎身后补给同样源源不断!”颂拉芸质疑道。
“我并未忘记。”糯提道:“即便如此,山坎深入我国作战,补给线也长过我军至少两倍,途中损耗会大大多于我军。我军应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固守坚城待其难以为继,而不应冒险分兵作战!”
“恕我不敢苟同!”颂拉芸开始较真,“将军所言虽不无道理,但更多是寄期望于乱屏补给跟不上。若山坎真是名将,便也不会忽视这点,必在站稳脚跟后对豹关猛攻!敌众我寡,若只是一味被动挨打,又能守多久?”
糯提有些吃不消颂拉芸的咄咄逼人,求援般看向乍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