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头伤人的豹子刚刚还不可一世,忽然间仿佛受了突袭,悲号中跳到一边不停用爪子拨弄自己的脸,再看那地上的官差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显然不是他动的手。另两名官差见状赶紧上前救治同僚。
鹰钩鼻忙令红番豹夫前去探查豹子伤势,不料这头畜生受伤后兽性大发,竟一掌拍翻豹夫,随即咆哮一声向鹰钩鼻扑去,鹰钩鼻手忙脚乱地拔出腰间一根黑管,砰的一声,随着硝烟升起,黑豹应声倒下。
鹰钩鼻丝毫不理受伤的豹夫和官差,边向手中黑管里填充着些什么边径直走到黑豹的尸体前,先是惋惜地拍了拍黑豹的脖子,细细搜索一番后,从黑豹左眼中拔出一枚耳钉。
鹰钩鼻两根手指捏着耳钉阴沉着脸走到人群前,厉声喝问道:“这是谁的?”
方才众人的目光都在豹子那边,无人注意到身边是谁出手,钟满却认出这枚耳钉为颂拉芸所有。
人群一阵骚乱,有怕事的想走,鹰钩鼻大声用夷语命令了两句,一队大胡子士兵端着比鹰钩鼻手中更长数倍的铁管将众人围住。人们见识过这黑管的威力,连豹子都能隔空打死,何况人,立时不敢妄动,面面相觑。
“所有人分成两排,男的一排,女的一排!”鹰钩鼻对着鸦雀无声的人群发号施令。
“无法无天!”乍仑再也忍不住,暴喝道:“这里是佰丽,轮得到你这棕毛鬼作威作福!”
鹰钩鼻见乍仑衣着不凡,问道:“你是甚么人?”
乍仑自问还无法把握此事发展,心想码头闹出这么大动静,官兵应该也快到了,不欲在势单力薄时过早暴露身份,冷哼一声道:“你迟早会知道!”
鹰钩鼻见乍仑卖关子,轻蔑地一笑,不再理他,大声喝道:“赶紧分成两排!我要先检查女的!”
“不必费事了,你那豹子是我打瞎的,你要如何?”颂拉芸大方地走了出来。
鹰钩鼻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颂拉芸,看了看颂拉芸左耳剩下的一只耳钉,点头道:“小姑娘敢作敢当,很诚实!但你仍须接受我的惩罚!”
“慢!”钟满排众而出站到颂拉芸身前,对鹰钩鼻正色道:“你养的豹子伤人在先,你作为主人又该当如何?”
鹰钩鼻欲要答话,颂拉芸却挽住钟满胳膊将他拉到身旁,妩媚地一笑道:“夫君莫要心急,且等这大鼻子将刚才的话说完,我倒想先听听他要怎样。”
鹰钩鼻浓眉下的两只眼睛贪婪地在颂拉芸身上扫视着,说道:“我做事很公平,你既然打死了我的宠物,只要把自己赔给我做宠物即可。”
“放肆!”钟满和乍仑同时怒喝。
颂拉芸却横了鹰钩鼻一眼,掩嘴笑道:“你这夷人好生不讲理,我可没打死你的豹子,是你自己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