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拳头被李小笑随手捏住,李小笑只轻轻一拧,他就痛苦地捂着手臂连连后退。
“你,你竟然对我动手!你怎么能对我动手?”
“你疼傻了啊?”李小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都打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男人一脸难受的表情,“你,你……!”
回应他的是迎头一剑,“你什么你,早看你不爽了!人家白救你爹,不知道感恩,还想来讹人,就你这样的,该打!”
李小笑变换手形,又是一剑,横击在男人肚子上,打得他双眼外突,喉咙里酸水直冒。
这几剑李小笑都是用的剑鞘,不致命,但绝对可以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还来不及懵逼,眼瞅着李小笑举起剑鞘又要打,男人大叫着逃跑,李小笑举着剑鞘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这一幕,活像父亲教训犯错的儿子。
栖霞宫众人看得纷纷捂嘴偷笑,牛师兄藏都不藏,直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丝毫没在意旁边老女人比锅底还黑的脸色。
追了好一阵,男人头上又添了几个大包,李小笑就照着痛的地方打,决心要给他好好长长记性。
最终牛师兄还是叫停了李小笑,虽然看得他很解气,但也不能真把人打出毛病。
老女人和王管家在一边看了半天,也不敢上去拦李小笑,毕竟他是真会动手的,跟那群好欺负的不一样,这次失策了,钱是要不到了,只能自认倒霉。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牛师兄看向老女人道。
老女人只是怨毒地看了牛师兄一眼,便拉着管家和被打得找不着北的男人往人群外钻去,至于李小笑,她连看都不敢看。
“哎,这儿还有一个呢!”牛师兄大声朝着落荒而逃的几人喊道,她们带来的那具尸体还躺在地上。
不过直至老女人她们跑得看不见人,也没有一个人回头,他们的好相公,好老爷,好父亲就这样被她们抛弃了。
“这都什么事啊。”牛师兄无语道,“来两个人拉去埋了吧,别想着干什么其他的事啊!我们是有原则的。”
处理完一切,看热闹的人群很快便消散了,李小笑耍了个剑花,把剑重新别在腰间。
“这次多亏有你,不然又要扯多久。”牛师兄对李小笑说道。
“我不明白,”李小笑还没解气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牛师兄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却有些萧瑟,“选择了行医,这就是免不了的,有的人是为求财,有的人是真的把亲人的死怪在大夫身上。”
“我就是不喜欢面对这样的事,才选择留在山上,而不是像一些前辈师兄一样下山行医济世的。”
“我还是不明白,”李小笑不死心道,“他们怎么敢对你们动手,栖霞宫再怎样也是九宗之一,他们不知道你们会武功吗?”
“宫里有门规,除生死危机外,不可与人争斗,尤其是求医之人,”牛师兄双手一摊,“况且我们总不能把所有闹事的人都打下山去吧?”
李小笑沉默,以前在苔花镇上,老李开了那么多年的医馆,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他还以为全天下都是这样的,结果……
“病在人心吗?”李小笑语气复杂的感叹了一句。
“我只知道,”牛师兄拍了拍李小笑肩膀,“该吃饭了,可别先把自己饿坏了。”
李小笑哑然失笑,自己果然还是关心则乱了吗?
……
时序推移,万物好像都变得活跃了起来,山中绿荫引得无数生物藏身,在栖霞宫内也时刻能听到蝉鸣声。
一切迹象都在向人们暗示夏意的临近,细数日子,春天离家,至今已有数月,李小笑也为钱财发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