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别说伺候人了,估计还要人伺候你呢,你留在这里,岂不是给爷添乱嘛。”
说完,他像是要肯定自己所说的话,还不忘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二爷,您说是吧。”
“……”
沈彦州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向苏窈,兜头盖住她的脸。
“下去吧,我要是再不放人回去休息,只怕有人说我这个主子不知道体恤下属,太过于冷酷无情了。”
“……二爷,我不是,我没有。”
后知后觉的沈砚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逾矩了,竟然当着主子的面,越俎代庖的替主子作了决定。
沈砚哭丧着脸,捧着衣服,感觉臀部冷飕飕的,一阵发凉。
他怎么感觉屁股已经开始疼了起来。
“还不进来伺候?”
沈砚和苏窈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应该是叫我……吧?”沈砚捧着衣服,和苏窈彼此对看了一眼,不确定地小声问道。
“可能。”苏窈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便去了隔间的厢房准备休息。
沈砚慢腾腾地来到浴房,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挨板子了。
结果,沈砚发现自己庆幸得有点早了。
向来矜贵的二爷,像是故意在折腾沈砚。
一会儿嫌水太热,一会儿嫌水太冷,一时觉得搓背的力气太大,一时又问他是不是没吃晚饭。
沈砚被自家主子支使得晕头转向,心里抓狂。
还不如直接打他三十大板,也好过这样来回的折腾。
他狠狠地抽打了自己的嘴巴几下,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呢。
等沈彦州终于沐浴好出来,沈墨已经等在了房间里。
沈彦州悠然地端坐在那张雕花檀木制成的床榻之上,身上穿着的白色中衣松松垮垮,衣带也只是随意地打了个结系着。
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握着一方精致的锦帕,正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滴落在他宽阔的肩头,晕染出一小片淡淡的水渍。
“都已经安排好了?”沈彦州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望向站在下首的沈墨,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沈墨赶忙应道,随即向前迈进一步,恭恭敬敬地从自家主子手中接过那块还带着些许湿气的锦帕,动作轻柔且熟练地继续为主人擦拭起头发来。
“之前那个暗道的入口还能找到吗?”男人懒散地斜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漫声问道。
“上次天太黑,具体位置在哪没看清,但就在那假山附近,应该不难找。”
沈墨擦头发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男人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淡淡开口。
“苏侍卫对暗道和那里的格局都很熟悉,为什么不让苏侍卫参加这次行动?”
沈墨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打算,苏霄对那里比他们所有人都熟悉,如果他一起去的话,他们被发现的风险会大大降低,而且成功的机率会更大。
沈彦州睁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开口:“下去吧。”
沈墨知道自家主子这是不高兴了,看了看半干的头发,也只能放下锦帕,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