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即刻组织人手,协助何家主出城施粥。务必确保秩序井然,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而去,张岳又转向何朗和其他世家之人,继续说道:
“诸位的善举,本官定会禀报州牧,为你们请功。今日之举,不仅解了百姓之急,也彰显了我大汉的仁义之风。”
之后张岳话音一转,看着身上落满积雪的众人,满嘴歉意的说道:
“哎呀,让各位在雪中久等,实在是我的过错。请各位迅速进入室内,暖和一下身体。”
“何家主,快与吾介绍一下诸位,对了明日让令郎来我府上报道,我有要事交付与他。”
何朗听闻张岳之言,心中异常兴奋,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张岳的邀请意味着何家与官府之间的关系将更加紧密。
何朗旋即拜谢道:
“犬子顽劣,承蒙大人栽培,实乃何家之幸。犬子若能为大人效力,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张岳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何朗不必过于谦逊。
“何家主过谦了,令郎才华横溢,我亦有所耳闻。”
何朗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向张岳介绍在场的世家代表。
······
与此同时,一场针对刘宇的袭击悄然展开。
刘宇走出营帐,看着眼前的大雪,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万千思绪,杂乱而又绵密地飘落。
“要耽搁行程了。”
接着他便陷入回忆。
数日前,刘宇按照太守张岳的指使来到了伏击之地。
说来也巧,当刘宇赶到的那一刻,张任的前军刚刚过完。
待到张任出现,刘宇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喝一声:“杀”
这一声呐喊如同晴空霹雳,上千箭矢飞向张任的军队。
面对突如其来的箭雨,张任的军队瞬间陷入了混乱。
他们原本平静的行军被打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拿起武器,仓促应战。
待三轮齐射完毕,刘宇身先士卒,率领五千士卒向张任的军队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他的士兵们如狼似虎,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张任的军队。
看着眼前的一切,张任知道自己的计策被张岳算计到了。
他怒目圆睁,他迅速镇定下来,开始指挥士兵抵抗:
“不要乱!列阵迎敌!”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士兵们听到他的命令,开始努力稳住阵脚。
刘宇身先士卒,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目光锁定了张任,他知道,只要擒住张任,这场战斗就胜利了一半。
刘宇带领着一群精锐士卒,如一把利刃般直插敌军核心。
他们一路拼杀,鲜血溅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此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斩将立功!
张任也看到了刘宇向他冲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斗志。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刘宇杀去。
“贼将,拿命来!”
他的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
此刻的张任也知道,只有擒下眼前的贼将,才能反败为胜。
他们的兵器相交,发出阵阵金鸣声。
刘宇的长枪灵活多变,张任的大刀刚猛有力,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周围的士兵们也在激烈地厮杀着,战场上一片混乱,鲜血染红了大地。
然而,刘宇的军队由于是有备而来,且士气正盛,逐渐占据了上风。
张任的军队虽然顽强抵抗,但在刘宇的猛烈攻击下,开始出现溃败之势。
张任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他试图突破刘宇的防线,重新组织军队,但刘宇怎会让他得逞。
刘宇看准时机,他的长枪突然一个变招,绕过张任的大刀防御,直刺向他的腿部。
张任躲闪不及,被长枪刺中,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刘宇趁机大喝一声,周围的士卒一拥而上,将张任制服。
数朵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那丝丝凉意瞬间蔓延开来,将刘宇从回忆中唤醒。
他问向身边的亲兵:
“张任怎么样了?”
他可是太守大人点名要的人,可不能冻死了。
亲兵恭敬地回道:
“禀将军,张任已被妥善安置在营帐内,有专人看护。”
刘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带我去见他。”
刘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关押张任的营帐。
进入营帐,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张任被铁链锁着,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不屈与孤傲。
刘宇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打破了沉默:
“张将军,你可知今日之局,皆是你自找。”
张任冷笑一声:
“刘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既已落入你手,无需多言。”
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一丝沙哑,却不失威严。
刘宇微微皱眉:
“将军本是有能之士,却为何要帮助曹操与吾主为敌?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让多少百姓陷入战乱之苦。”
听闻刘宇之言,张任耻笑的回道:
“我何时曾协助过曹操?我只不过是奉我主之命攻占武陵而已。”
刘宇摇着头说道:
“将军当真不知?”
听到刘宇之言,张任已经意识到什么,但他还是不肯相信这个念头。
刘宇看出张任眼中的异样,便开口继续说道:
“张将军,你或许未曾直接助纣为虐,但你的行动却间接地为曹操的野心铺平了道路。
武陵一战,间接牵制了我荆州数万兵力,如果这数万兵力集结北上,趁此机会攻取许昌,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刘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张任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刘宇,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之上,生死由命。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主的霸业。
至于其他,我不做多想。”
听到张任的回答,刘宇问道:
“张将军,你当真认为,益州牧有一统天下的雄心?”
张任微微一愣,似乎对刘宇的问题感到意外,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回答道:
“益州牧的志向,我岂能妄自揣测?但作为臣子,我只知忠于其主,至于天下大势,非我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