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江淮玉自然是不肯依她的,当即叫了太医给她把脉。
太医把完脉一脸复杂,“娘娘这脉有些奇怪,似有孕,却又很虚浮。”
“皇上,兴许是微臣医术不精,还是让李大人来瞧瞧吧。”
连续几个太医都说同样的话,姜苒只觉得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你弄疼我了!”
她奋力甩开男人的手。
江淮玉按下心中的怒气,说:“让李大人过来诊脉。”
听见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太医,姜苒脸色越来越沉,“你换了一个又太医,是不是如果我真的有孕了,你不会留下他对吗?”
江淮玉淡淡一笑:“怎么会,这是朕的孩子,朕应该高兴的才是。”
说着他已经将手放到姑娘的小腹上,仿佛真的那一处有一个孩子一般。
殊不知他的心已经万般混乱不堪,里面住着一只野兽,即将要冲破牢笼,将他的猎物占为己有,最后吞入腹中,不留一丝痕迹。
“你别碰我!”姜苒推开他的手,将他视作瘟疫一般。
“阿苒又在气什么?难道有我们的孩子,你不高兴吗?”
她应该高兴吗?
这个男人笑得那样恐怖,若是真的有,她不敢想象方令舟会被他如何,毕竟所有生死已经在他的手上。
待李恒过来,把完脉以后,说:“这脉相只是假孕,并未真的怀疑,兴许是姑娘最近忧心重重,才会出现这等情况。”
听见这话,姜苒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江淮玉的脸色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问道:“她体内的毒已经两月未发作,是因为已经解了吗?”
“之前服用过药,也是抑制,这种情况还是要多注意,很可能下一次会更让人难受”
“微臣觉得,还是需要寻到解药才是。”
这一点江淮玉自然知晓,即便他很想拥有她,但也不会让她难受。
姜苒原以为这个男人不会久留,谁知道今夜他突然要留下来。
“阿苒这些日子还是让朕陪着你吧。”
姜苒不曾搭理他,他便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看,唯有让阿苒生气时候,你才会与朕说话。”
他缠着她,姜苒难受的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我要去沐浴。”
男人闻言,顿时脸红的松开了手,“那朕在这里等着你。”
当真是服了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若他不以方令舟的命逼她就范,她或许还不会那么讨厌他。
为了避开他,姜苒还特意在浴池里待了许久,等天黑沉,她出来的时候,江淮玉正单手撑在座上,似乎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往内殿走,还没有走几步,座上的就醒了过来。
“阿苒可是洗好了?”
姜苒不想理他,他便自己跟上来。
“你要干什么?”
“阿苒在害怕什么?”男人脸色微微下沉,“朕亦不会在成婚之前动你,你又何必避着朕。”
“为什么避着,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姜苒自然知道顶撞皇上是死罪,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阿苒.....上次是朕的错,朕已经反省两月了,你为何还要生朕的气?”
“我生气的从来都是皇上用我在意的人来要挟我。”
男人闻言,似有不悦的抓住她的手:“在意的人?他不过与你相处一年,你就那般在意他?”
“因为他不会逼我,只会救我,他的好,你永远比不上。”她句句带刺,似乎下定决心要他的心捅成窟窿。
“他好?那你又何时在意过朕对你的好呢?”
“好?”姜苒轻笑了一声,似乎从她认识他到现在,带给她的都是胁迫。
她想转身想回避,江淮玉却扣住她的肩膀,沉声说:“你又如何知晓朕没有对你好过?”
“当年赵必仁要毒害你,是朕为你报的仇,魏晋舟要辱你,是朕让人来救你,魏雅要杀你,朕也帮你报仇了。”
“宋家人要辱你,朕也帮你解决了,你的眼里何时有过朕?”
“他们将朕的功劳给捡走,朕何时怪过他们?”他通红双眼看着她,声音越发沙哑,颤抖,“朕做这些,只想有一天你能回头看看朕。”